“好,”掌门收回牵丝,再次语重心长地对祝临风叮嘱
“让看看,”掌门指尖弹出道灵光,牵丝似地搭在祝临风手腕上,他眸光闪,改温和口吻,严肃道:“忆之,你又擅动封印!”
温润法力通过牵丝渡进祝临风体内,缓缓修补他破损经脉,他脸色红润几分。
殷停也松口气,忍不住埋怨,“都说,不要动那封印,非要伤着自己,你倒不心疼。”
嘀咕着,殷停声音几不可闻,心中后知后觉泛起疼来,直叫他不敢看祝临风。
他想到分魂定神盘。
。
“是。”掌门沉重地顿首。
“究竟为什!”祝临风难以控制情绪,突地冲起来,“师父他虽疏懒些,没规矩些,可他绝不会与魔道,与褚寂苟同!”
谈及师父,殷停本是心中悲戚,可乍听祝临风言辞间提及褚寂,他便浑身不自在起来,心虚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掌门隐晦地扫他眼,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向祝临风,说:“自然也不信,可你师父那人你也清楚,他不想说话,即便打断骨头也是不肯吐露半个字。与褚寂勾结,致使你们深陷虚为天事实却是证据确凿,他不肯说出隐情,事关宗门声誉,众目睽睽之下,只能……”
当初他和祝临风情分尚浅,他毁分魂定神盘虽也愧疚几日,但随着自己替自己推脱,狡辩,加之祝临风没事人样态度,日子久,他便也顺理成章地将此事给抛之脑后。
然而,抛之脑后却不代表着彻底遗忘,他忘不,亦不敢忘。
情分日深似日,悔恨也日多过日,直至今日翻江倒海起来,叫他几乎恨不得当时死在褚寂手上才好。
他总想着,或是要整件事彻彻底底向师兄坦白才能好,可想到祝临风对魔道深恶痛绝,对修行赤忱之心,他便无论如何也开不口。
当初他怕被与魔道有染事大白天下,怕师门将他开革,怕无有天将他砍瓜切菜,如今他怕却是师兄冷脸,师兄背影,师兄拒绝。
掌门痛苦地闭上眼,说:“你们是他徒弟,他亦是手教养长大师弟。”
祝临风忽地哑口无言。
是,他们是师父弟子,师父却也是掌门弟子,关切之心想必不会比他们少半分,若师父真是清白,掌门定不会冤屈他。
按理说该是这样,可祝临风心中却总是惴惴不安,阵莫名心悸叫他喘不上来气,筋脉又撕心裂肺作疼起来。
殷停最先注意到他异样,眼疾手快地搀他把,急道:“师兄,小心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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