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临风和他对视眼,说道:“掌门师伯到。”
殷停点点头,两人齐向室外走去,抬头看,周围方圆十里天穹且被清气染成碧色。
仙鹤齐飞,百花竞放,头顶不时闪光点,那
祝临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祈求意味。
殷停兀地窒声,心被揉搅得稀巴烂,他盯着祝临风乌黑发顶,散下去几缕额发,雪白仿佛折就断脖颈,脊背向下隆起单薄弧度。
真真切切体会把,什叫悔恨如万箭穿心。
他总想着,师兄是在仙风玉露里养出来花,偶然降落于凡尘吉光片羽,连片衣角也是金贵,他不该经受人间风雨,他会将乌云驱散,将朔风阻拦,只取晨间朝露和旭日初阳去浇灌这朵花。
被刻进骨血本能在叫嚣翻涌,守护着师兄,永远不要只拥有师兄独自向前背影,永远不要再做守望——
子将自己软弱掩盖得分毫不露,他可以傲慢,可以尖刻,可以不识趣,可以目下无尘,但决计,决计不能软弱!
被殷停发现盔甲下腐肉那刻,他满心只剩下被戳破仓皇。
不知过去多久时间,在殷停逼人目光注视下,祝临风终于回想起如何用五官拼凑出师兄威严,他冷着声音,说:“胡说什,这伤不关任何人事。”
殷停眼珠子转,瞬间明白过来,手却没松,反而越攥越紧。
“不是被别人伤,就是被你自己伤。师兄!师父也说过多次,那封印若用蛮力强冲只会伤着你自己,你说冒进,究竟谁才是冒进!”
——守望什来着?
殷停翻江倒海内心像突然被按下暂停键,纷飞思绪中缕与其他思绪格格不入血红执念格外醒目,正当他想窥究竟时,祝临风却挣脱开他手。
殷停立时回神,手在半空滞滞,刚想说话,却又想起祝临风话,嘴唇无力地动动,最终他勉强笑笑,说:“至少让替师兄治伤吧。”
祝临风手指动动,正要说话,却见道中正平和青光从窗屉中射进来,在地上圈出醒目光斑。
很快清气盈满室内,殷停隐隐作痛经脉在清气滋养下,竟松快不少。
“若是为师父事,还有呢!此后便是没师父,也会护着你和太平辈子!”
声音急得擦出火星子,法力却柔得像三月细雨,源源不断地修补着祝临风经脉。
祝临风低下头,似是不敢和殷停对视,他沉默片刻,艰涩声音从喉咙中挤出来,
“殷停,你少给些难堪罢。”
“若你还当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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