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听得牙酸,愈加得不肯松手,鉴于祝临风不配合,他干脆两只手起用劲,将祝临风制个严严实实。
祝临风正盘算着,要不要给殷停这个狗胆包天玩意儿加深下门中规矩——天大地大师兄最大,却听殷停突然挤眉弄眼地冲齐至言说道:“齐兄,你莫看师兄是个好颜色,实际却是个带把兄弟……”
“殷停!”
话尚且没说完,已被祝临风喝断,他眉眼带着薄怒,索性也不再顾及着家丑不可外扬,彻底将这“师兄弟不合”家丑倒个干净,撩开裙脚,干脆狠利地蹬在殷停膝盖上,将他仰面踹下宝车,径直掉下云层。
“啊啊啊啊!”
呸,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东西!
他眼珠子转,看着齐至言,说:“这位道兄,初次见面,在下有理。”
论装模作样,齐至言也不遑多让,掐个比殷停更彬彬有礼笑,微微顿首道:“想必道友便是余明真人高足,静清师弟?”
殷停险些被他不要脸气歪鼻子。
呸,谁是你师弟?
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个电光石火,火药味呛鼻。
祝临风却心大得很,半点没想到理应初次见面,又是装模作样惯手两人,竟个照面便互相看不顺眼起来。
他此刻惦念唯有件事——自个儿面子。
时糊脑子急迫心情消散后,他后知后觉地品品出自己方才跳下去寻殷停行径很是跌份,像多急不可耐似。
他既唯恐殷停发现自己在他心中有些份量而蹬鼻子上脸,又不愿折损自家超然姿态。
殷停惨叫连连,有道
你来就随师兄辈分唤师弟,是打定主意要入赘闲隐门吗?
没门!
“在下九聚门齐至言,久闻师弟大名,蒙天之幸今日总算得见,”他对祝临风笑笑,不动声色地献个殷勤,“这都是多亏道友。”
祝临风正在废力地拨弄殷停钳制他手,闻言,颇为矜持地将这句恭维收下。
在他心中,这世上所有赞美之词,他都是当得起。
“脏死,”他板着张臭脸,甩甩袖子,将殷停推开,往后退退。
他本就站在殷停和齐至言中间,势必是要挨其中人更近些,这退自然就靠向齐至言去。
齐至言眼神亮,嘴角勾起抹浅笑,落在殷停眼中几乎等同于挑衅,他气个仰倒,伸手拽住祝临风手腕子,姿态颇为强硬。
他冲齐至言回个不怀好意笑。
终究是男人明白男人,那小子打得什主意,他看便知,无非是想勾搭上自家师兄,做那鱼跃龙门腌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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