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文露出丝苦笑,他拿出百折不挠精神,殷勤道:“既是凝丹,可寻全三味地药?”
祝临风听出他言外之意,铁面无私地帮殷停和姜太平把天上掉下来馅饼推出,说:“这是他们劫难,此时事事求人,来日天雷降下,也能央人帮扛去不成?”
“是在下冒昧。”齐至言忙拱拱手。
祝临风低垂下眼帘,又是无话。
“道友……”
风相处这些天,他也不是第次领教祝临风刁钻古怪,因此不过片刻工夫便调整心态,继续笑得如沐春风,将酒壶推开,温声询问道:“道友似是心绪不宁,可是下人招待不周?”
“你家下人确实没规矩。”
祝临风直言不讳,他丝毫不懂人与人相处之道分寸二字怎写,说话目只有个——让人下不来台。
齐至言:“……”
他喘口气,说:“定好生教训。”
齐至言正想令起话头,却被祝临风个堪称洞察秋毫眼神,扫得手脚发凉,说不出话。
“道友,”祝临风指尖摩挲着酒杯上纹理,学着齐修文样子客气句:“句句说话刺你,你还却还能自欺欺人,真叫不知如何是好。”
这话好生直白,竟将不能放在台面上讲隐晦心思,全挑开来,不给人容身余地。
齐至言只剩苦笑。
祝临风接着道:“你莫非当是个天生刺猬?抑或是对人情往来道痴愚至此?不愿半推半就收你好,也不屑明晓得你心思,仍是占你便宜,你不过萍水相
见祝临风又出神,他试探着开口道:“早听说令师余明真人,前几年新收两个真传弟子,外间却从未见过他们,也不知究竟是何等天生美玉,竟能得余明真人青眼?”
由于祝临风从未遮掩过自己古怪刁钻,因此短短时日齐至言对他也有些解,知道他万事不过眼,万人不放心,颇有种遗世独立飘渺之感,时竟然好奇起来,能让祝临风早早便来等着师弟,究竟是哪路神仙。
“是两个不成器,”提及殷停,祝临风眼眸中便像注入汪活水般,闪动着自己都未曾察觉柔和润泽,好似那漫不经心仙人,朝人间投来缱绻眷恋瞥。
暗暗观察齐修文只觉心惊肉跳,隐有大事不妙预感。
“大那个是猴头,小那个是应声虫,”祝临风说着瞥眼齐至言,说:“修行上虽马马虎虎,却比……”祝临风似是终于想起自己如今是寄人篱下,顿顿,将滚到嘴边“你”字咽下去,改口道:“比大多数人强些,已至凝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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