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得烦,灵台中好似千只蝉在聒噪,殷停索性将他再封上,来个耳清为静。
“终于安静。”殷停吐出口浊气。
……
凡人出行有牛车,快马,水运。
修行中人出门自然不可能只靠身法力御空,飞个数天还好,若是路途遥远,连飞数月,且不提路途枯燥,便是接连不断抽出法力,也能将人生生累死。
殷停思忖着,来人或是和褚寂认识。
他狐疑地望向褚寂,果见他撇下嘴角,无奈地笑两声,而后拱拱手道:“还有桩要事,殷兄弟,暂且别过。”
说完,他也不管殷停反应,自顾自挥袖,掀起阵狂风,吹散弥漫雾气。
随着雾气消融,他背影渐行渐远。
殷停眯着眼,着眼看去。
褚寂想让殷停知道事,自是知无不言;但若是他存心隐瞒,便是用烙铁塞进他喉咙中,只怕也撬不出来话。
当然,殷停也没有那个能耐,他能做只有端着笑,装出副受教恭敬模样。
褚寂或许是将他当作解闷逗趣玩意儿,见到他暗含着不忿神色,正要开口再说几句逗弄话,便听道冷得不带丝活人气男声传来,
“时候到。”
短短四个字,没有丝毫语调起伏,却叫人生生听出不容辩驳命令之意。
若修士没死在天雷地火、破境迷障、凶人暗害,而是死于御空劳累,传出去非要将人笑掉大牙——修士岂不成牛马吗!
因此运输道,在动辄出行千里万里修士中也颇为必要。
凡人出行无外乎陆运,水运,修士出行却
另有人和褚寂并肩走着,身量颇高,比褚寂尚还高出半头,有股摄人威势,浑身透着不近人情冰冷气息。
殷停盯着这人背影好半晌,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曾在何处见过。
他收回视线,内视灵台,将封印朱幸神识,以防他窥伺地禁法解。
“可憋死老子……”朱幸子哇乱叫着,“殷兄弟,你都这份交情,有什事还要背着……”
“呜呜……”
“什人装神弄鬼?”殷停警觉地唤出因果刀,横挡在胸前,法力凝成向四周张去蛛网,试图捕捉到第三人存在痕迹。
怪不得他大惊失色,委实是这人出现过于诡秘,几乎就像凭空冒出来。
他虽不精修行,基本功却没彻底荒废去,灵觉时时外放着,凡是有人靠近三丈之内,灵觉便会被触动。
偏生此人靠近,却叫他没有丝毫察觉,缘由只有个——此人修为远远超出他!
然而,他便算,褚寂这纵横大乾多年魔头为何也直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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