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这番折腾,倒是把正事忘。
他从纳虚芥子中取出随身携带水壶,漱漱口,说道:“师兄,从朱幸口中听得两个人名。”
祝临风疑惑看来,半晌,说道:“元应春?”
殷停点点头,说:“还有人。”
他语气滞塞,难以启齿。
殷停张火符朝死老鼠上扔去,老鼠皮毛在烧灼中发出滋滋响声,殷停打寒颤,看向祝临风。
“师兄早就知道?”
祝临风矜持地扬扬下巴,看着姜太平,说道:“自作自受。”
殷停眯缝着眼,笑得幸灾乐祸。
“你笑什?”祝临风冷不丁瞥他眼,幽幽来句:“你不也吃不少。”
,说:“你虽是师兄弟,却不想拿师兄名头,大义名分来压你,想说什,想做什,都由你决定。”
殷停捂着自己脑门,神情怔忪。
旁听姜太平,猛地眼睛亮,像得免死金牌似,鸡腿也不藏,大大方方地举着给祝临风看,说道:“祝师兄,要吃这个鸡腿!”
看着那只带灰鸡腿,祝临风眉头蹙,取出手帕捂着自己口鼻。
许是怕他不同意,姜太平嘀嘀咕咕:“这可是方才师兄自己说……”
“程商?”祝临风然,没什波澜地吐出这两个字。
“师兄想先听谁?”殷停小心翼翼地将水壶放回纳虚芥子。
“程商。”祝临风面不改色。
殷停叹口气,对祝临风这选择并不意外。麻烦精就是这样人,生就根倔骨头,越是南墙,越要往上去碰;越沉疴难愈,他越要
殷停:“?”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己是如何同那朱幸把酒言欢,你来往。
笑意僵在脸上,喉结夸张向上滚动,他捂着自己嘴,和姜太平道吐去。
待把胃里酸水都倒干净,殷停脸色还是青白,姜太平便更不消说,她深受死老鼠打击,似是被夺舍,眼神痴痴呆呆,时半会儿想是好不。
殷停半死不活地坐在石凳上,这洞府里东西,他是沾都不敢沾。
“吃吧,”祝临风松口,手巾捂得更紧
“太好!谢谢祝师兄!”姜太平喜出望外,殷停却没错过祝临风眼中闪而逝怜悯,随即好奇地朝姜太平看去。
只见她极力张大嘴,贪心地想将鸡腿整个塞进口中,然而在鸡腿触碰到嘴唇瞬间,却闪过道乌光,变成皮毛灰白死老鼠。
姜太平愣愣,手像被烫似猛地松开,死老鼠掉在地上,向上弹弹。
她被吓尖叫连连,连蹦带踹,捂着嘴巴连连作呕,眼里积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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