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却在咆哮:该死祝银凤!
余明带着姜太平,师徒两人默默退出去。
姜太平频频回头,看着闹得不可开交两个师兄,忍不住道:“师父,您不管吗?”
余明背着手,颇有深意地说:“床头打架床尾和。”
“哦,”不谙世事姜太平并不明白这句话深意,指着被两人踹翻屏风说:“可是师父,您那扇最宝贝江游前辈送您,十二折松烟入墨屏风上破个洞。”
余明额上青筋跳,终于收起那副事不关己甩手掌柜模样,厉声呵斥道:“祝临风!殷停!两个兔崽子!”
辣辣疼。
抬眼,正对上祝临风满火星子视线,哪还能有不明白。
这是趁他打盹工夫,伺机对他拳打脚踢,何等禽兽行径!
殷停顿觉委屈,想他这些年,不说对祝临风千依百顺,也算是恭敬有加,甚至背上狗腿子恶名。
可祝临风又是如何待他呢?
……
师兄弟三人跪个正襟危坐。
余明痛心万分地检查着屋内被祸害地处处漏风屏风,转而看向殷停,发话道:“静清,你瓶颈已至,按门中规矩,明日便下山游历,自寻凝丹大药罢。”
鼻青脸肿殷停瞳孔震颤,上半身前倾,嘴唇动动,目光在破烂屏风上游移,最终定在余明铁青脸色上,终是没有说话。
俯下身,头磕在掌心上,面上悲戚道:“弟子静清,去不知经年,于此,谨叩师父身康体健。”
小姐脾气在他忍让下日胜过日,今日竟然当着师父和姜太平面,公然抽他巴掌,日后他如何在姜太平面前自处!
刹那间,殷停只觉股邪火上涌。
那是亏欠也忘,自责也忘,只记得要当着师父和师妹面前找回场子。
他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个鲤鱼打挺,揪着猝不及防祝临风衣襟,把他按在身下。
祝临风自是不肯相让,和殷停拳打脚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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