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扯过闲篇多,哪还记得上次说什,他没在意,随口应道:“哪次说不是真?”
却不想,祸从口出。
隔天,三人方在供堂打个照面,当着三清祖师与祖师爷面,在蒲团上跪下。
由于祝临风和殷停谁也不想挨着谁,而跪在中间姜太平忽然像个傻不愣登缺心眼样开口,
她看着祝临风,眼神澄澈地说:“祝师姐,你生得这
最令他想不到是祝临风也没逃得,被按个看管师弟师妹不力名头。
这莫须有罪名听得殷停都想为他叫屈,管教弟子分明是师父责任,若不是他甩手出去仙游,也出不这等岔子,若要治个管教不力,最该治罪便是他。
当然,这话殷停也就心里瞎琢磨。
就这样,三人齐齐整整,谁也没落下好,齐被罚跪斋十日。
离开思源堂时,祝临风肉眼可见脸色臭,对上翘圆眼瞪得大大,下唇中米粒大小小痣红艳艳,像涂胭脂。
已令人惴惴不安,师父接下来地话更让他心神紧绷,
“静清,当日你帮秋珩入道,代尽为师之责,说来该好生谢过你呢。”
这话说得无波无澜,好似真是感谢,但其中三味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殷停满嘴苦涩地说:“弟子并非有意……”
显然无意两个字抵消不他私自将恩师之物转手他人过失,更别说,秋珩更间接因此丧命。
殷停虽不认为此事他有责任,更不会因此心生愧疚,但造成事实却也是他回避不。
他没好气地瞥两人眼,大抵是记恨他们连累他,话也不曾说,甩袖走。
殷停和姜太平道下山,走着走着,姜太平突然感叹道:“大师兄生得真好看,比女子颜色还好些。”
夸祝临风,本和殷停无甚关系,但想到自己和他那段强来姻缘,他便觉得浑身难受,装作没听见,接着往前走。
还留在原地姜太平声音从背后传来,
“师兄,你上次说是不是真?”
好预感多半是空欢喜,而坏预感却九成九会应验。
果真是鸿门宴,殷停想。
但令人喜出望外是,原本被他当作看客两人,居然也没逃得挂落。
首先就是姜太平,殷停之后,首当其冲便是她,被师父治个舍义求生,抛却同门“罪”。
若非自己便是主犯,他是真想给师父英明决断鼓掌,当时姜太平想卖他苟且偷生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以他狭窄肚量怎会忘记?若不是后来,发觉姜太平是女儿身,秉持着好男人不打女人优良传统,殷停早与她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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