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动静不小,周围行进的马匪纷纷靠了过来,询问看守牛车的哥俩出了什么事。
被二当家交待过的哥俩,顿时胆战心惊,生怕箱中的两人被发现,那他们也不用活了,与其受二当家的酷烈手段,还不如寻根麻绳一了百了。
个稍高的看守,上前一步,鼓起勇气把自家弟弟和牛车上的木箱挡在身后,对着想要检查木箱的山匪板起脸,大声说道:“好大的狗胆!这是二当家交代押送的牛犊子,不过闹得动静大了些,你们敢查二当家的物件?”
“不敢,不敢,”一听二当家的名号,领头的山匪立刻挥手道:“兄弟别多想,我们只是听见这边有动静,担心……”
好容易将人糊弄走,哥俩擦着额角冷汗,敲了敲木箱,低声威胁道:“不想死就别说话!”
殷停第一想法,赶紧离开这个坑货,有多远跑多远!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半息,被冷冰冰的现实击碎。
以他现下的处境,想逃跑有两个摆在面前的难题,第一如何在不被看守山匪发现的情况下从内部打开外端上锁的木箱。第二,假使能离开箱子,又该如何从群狼环伺的山匪中脱身?
哪怕穷尽己力也不可能做到,毕竟他只是一介凡人。
“少主,”殷停吸了口气,塌软脊背靠在木箱上,丧气地问:“你们修仙者的争斗,仙人一小凡人,怎么掺和得起。你……不,您,您神通广大,能不能使个什么法术,让小人离开?”
昏暗中,看不清神情的祝临风回答道:“能。”
听见外头动静的殷停也吓住了,好一时不敢言语,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过了会儿,说话声渐消,殷停吐出口浊气,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一时后悔和麻烦精搭上关系,一时后悔贪图她的仙法,跟着她去马鹿山,落到现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地步,一时又肉痛被山匪搜去了的芙蓉冠子。
思及此处,他品出一丝不对劲来,按理说,那冠子珠光宝气,价值连城,为何当时搜身的山匪,却对冠子视而不见,瓦砾般随手丢在一边。
不止如此,麻烦精
殷停心下一喜,身子倾向她那方,语气急切,“那……”
紧接着,祝临风话锋一转,断然道:“能,但不行。”
“为什么!”殷停满脸的笑意顿时僵住,堪称冒犯地攥住她半截小臂,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耍着人玩儿有意思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遇上你这么个祸害,早知如此不如让你被路边的野狗叼去吃了!”
也不见祝临风如何动作,一道凭空而生的大力死死推着殷停后仰,整个人狠狠撞在了木箱壁上。
祝临风眸泛冷光,“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