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右安声音沉稳，说出这
句话。书房里
空气，却随
这
裴右安继续道：“这个金面龙王，历年沿海地方*员奏折里，陆续都有提及，万岁当也知道。*员奏折里，此人是为海贼，但实情却非如此，沿海民众对他颇为敬重，因行走海上，多得过此人庇护。但这并非臣今日要奏之事。臣要奏，乃是此人真实身份，他便是天禧朝董承昴将军。”
萧列神色如常，看起来竟无丝毫诧色，只自言自语般地道：“天禧朝廷将军，遭顺安逆王戕害，以致于流落江海，沦为大盗，实在可惜！”
裴右安下跪，朝双手负后萧列叩头：“臣有罪。”
萧列慢慢转头，望着跪在地上裴右安：“你何罪之有？”
“回万岁，董将军曾是
父军中旧部，右安数年前便知金面龙王身份，只是此前考虑到并无厉害关系，故隐而未报。不瞒万岁，此次去往泉州，事发意外，臣也曾与董将军会面。”
岂有不满之理？”
萧列点点头，又赞几句他督领缉拿粤东大盗之事，最后看向李元贵，李元贵便领太监退下，带上殿门。
殿内只剩萧列和裴右安二人，烛火将两人身影投映于墙，黑影幢幢。
萧列负手在后，在地上慢慢踱步，似若有所思，却语不发，偌大书房，寂静无声，只有他足底落在地面发出单调橐橐之声，入耳沉凝。
他踱回来，停在裴右安面前，忽转过身，道：“右安，朕问你，你这趟去往泉州，除报给朕奏折之事，可还有别事要告于朕？”
萧列注视他片刻，点点头，露出笑容：“无妨，你起来吧。那个董承昴，朕也知道些他旧事。想必是对朝廷心灰意冷，这才隐姓埋名，行走海上，以他作为，也不失是条汉子，朕不怪你。”
他顿顿，语气带点漫不经心，仿似随口而发：“右安，除此，你这趟南下，可还另有收获？”
裴右安膝跪于地，身体挺直，和皇帝对望片刻，再次叩头：“启禀万岁，除此之外，臣确实还有事，想要禀告万岁。”
“何事？”
“臣有当年少帝彧消息。”
他说完，凝视着裴右安，烛影在他眼底跳动，眸光也随之微微闪烁。
裴右安和他对望片刻，道：“正有事，因在奏折里不便陈述，故臣想着，回来当面禀告于万岁。”
“讲来。”
“禀万岁，抗倭之事，臣料地方*员折里有事未曾提及。万岁有所不知，此次倭寇袭扰，之所以能被及时击退，护泉州平海两地民众，除官军外，金面龙王也出力不小。”
萧列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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