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撇下宾客匆匆过来,见女儿面色潮红,双目定定望着前方,坐那里动不动,仿似醉酒样子,吃惊,忙上来扶住,低声道:“凤桐,你怎?”
章凤桐充耳未闻,忽转头,双目盯着戏台方向。
戏台上正在演着寒门子邹应龙中状元,对糟糠妻三春不离不弃深情告白。章凤桐死死盯片刻。双目越睁越大,目光愈发迷乱,突然竟呵呵冷笑出声。
章夫人终于觉察到女儿不对,急忙叫人,要扶她先回房,却不料章凤桐忽把推开她。因没有防备,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停下,都给停下!你们这些戏子,都在胡乱唱着何物诓骗世人?世上又何来深情郎君?全是骗人!”
迎出去。
和方才样,满堂之人,又纷纷起来跟去相迎。等身穿明黄色太子袍萧胤棠现身在寿堂门口,满堂女宾,见礼见礼,下拜下拜,台上戏子们也停下戏,跪在戏台之上。
萧胤棠笑容满面,两道目光扫眼堂中之人,迅速便看到嘉芙站在秦国公夫人身后嘉芙,目光落她身上,微微定定,随即道:“免礼。来是为岳母贺声寿而已,不必拘礼。”
从前还在武定时,章夫人就心知,自己女儿并不得萧胤棠欢心,今晚她过生日,根本没想过太子会亲自过来贺寿,怕女儿为难,也没在她面前提过半句这个想头,万万没有想到,太子竟如此给足面子,如何不喜笑颜开?
不等萧胤棠向自己行礼完毕,忙上前,亲热搀扶起来。
章凤桐把推开章夫人,转头就冲着戏台上唱着戏戏子们高声嚷道,声音里满是厌恶。
戏子们唱正深情投入,忽见太子妃大发雷霆指责自己,全被吓住,仓促间停下,慌忙下跪。
整个寿堂顷刻间安静下来,全部人都转过头,看着突然状若醉酒发癫章凤桐,惊疑不定。
章夫人大惊失色,不知女儿怎突然如此失态,慌忙再
章凤桐父亲和几个兄长也闻讯赶来,因此间都是女宾,不便久留,萧胤棠向岳母贺寿完毕,便被请去别堂另坐。有意无意,目光又扫眼嘉芙,这才离去。
先是皇帝赐下寿匾寿桃,再是太子亲自过来贺寿,夫人们再次落座之后,对着章凤桐,恭维更是不断。
章凤桐起先自然也笑容满面,渐渐地,脸色却仿佛有些不对,面庞泛红,仿似头晕,往侧旁靠靠,自己扶住额头。
坐她身侧是朱国公母亲,见状,忙扶扶。
同桌夫人们,终于发现她不对,停说话。那宫人也觉察到太子妃异常,忙将章夫人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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