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便张开嘴,口里发出“啊呜”声,口衔住她手。
腓腓咯咯笑声更大。
魏劭副白牙,叼住女儿手指,也跟着笑。
腓腓和父亲玩不亦乐乎,看到小乔出来,转头朝她咿咿呀呀。
魏劭便松齿,抱着腓腓坐起来,清清嗓:“身上出汗,去冲个凉。”
但朱氏精神,从那之后,还是如同失去倚仗般,有段时日,整个人萎靡厉害,性子也变得更加孤僻。
直到最近半年,才慢慢地有所好转,改礼佛,隔三差五也到徐夫人面前露个脸。
但魏家族人多少隐隐也听到些风声,是以见她今晚这般,也未觉纳罕,知徐夫人有意热闹,无不凑趣,你言语,倒也不见冷场。
腓腓渐渐不耐烦再被人抱来抱去地逗乐,哭闹起来,徐夫人便叫小乔先带腓腓回去安置。
小乔辞席,在春娘和乳母陪伴下回西屋。
坚持十几年,今年若破例庆生,从前哀思之举,便如前功尽弃。
是以她不大愿意。
自然,难得徐夫人今年有兴致这提出来,她起先推诿下,也不敢过于违逆,最后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是故魏劭在家又留几日,定于初五日,等朱氏过生日便走。
转眼到初四,这天魏家办几桌寿酒。徐夫人、朱氏、魏梁母亲以及另几位族里年高长辈桌,其余人分坐剩下酒席。
小乔接过腓腓。“衣裳都备好,就在里头。”
魏劭看她眼,翻身下榻。
平
天气渐热,回来后先帮腓腓洗个澡,随后春娘先抱她出去,小乔接着沐浴。
她洗完澡,穿衣裳出来,房里春娘和乳母都不在。
魏劭不知何时回,正翘着条腿仰面躺在榻上,抱腓腓坐在他腹部,逗她在玩儿。
腓腓四五个月大,刚学会自己坐,这几天渐渐和这个爹混也有点熟起来,坐在他腹上,被魏劭双手兜着左右摇晃,兴奋地咯咯笑个不停。
又顺他腹部往上爬,爬到魏劭胸膛上,伸出小手摸他鼻梁。
小乔辈分低,本上不主桌,因腓腓在旁,众人又都喜欢争逗抱她,便抱着腓腓陪坐在席末。
朱氏穿身孔雀蓝底起暗金福纹簇新衣裳,坐于徐夫人身旁。
席间欢声笑语,众人纷纷向她敬酒表贺。她脸上笑意有点飘,腓腓也不过象征般地虚虚抱下。
只在魏劭给她呈上寿酒祝辞时候,看着儿子,眼睛里才放出欢喜之色。
其实前年投毒事后,徐夫人也并未怎责罚于她。面壁思过些时日罢,对外更是没有透漏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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