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让她说。
“入门不久便知晓,婆母有意让夫君纳郑姝为妾。也是十分赞成。来郑姝向与婆母亲厚,成夫君房里人,往后也多个助力,二来,这也是关乎魏家开枝散叶好事。只是今早夫君临行前却吩咐,叫去婆母那里替他回绝此事。有些为难。想劝他顺应婆母之意,纳郑姝为好,只他也不听。无计,不知该如何向婆母开口,方不至于令婆母伤心失望,恳请祖母赐教。”
徐夫人眉头微微蹙蹙,自言自语般地道:“怎还在纠缠郑姝?”看眼还拜在自己面前不起身小乔,对身畔钟媪道:“罢,她就不用去。你过去,传话,让她个月内寻好人家。若她寻不到,来替她嫁外甥女。”
钟媪应下。徐夫人声音这才转柔,让小乔起来。
小乔起身,再向徐夫人道谢,徐夫人安慰她几句
小乔看出她是真有此意,也不推脱,向她拜谢,净手后坐到下首,食不语地陪着用碗,吃完饭,漱口收去餐具,徐夫人才问她魏劭去向。
小乔实在是不知道魏劭这大早去哪里。虽然她也没问,但问,估计他也不会跟自己说。
听徐夫人问,面露愧色,低头说:“夫君早天未亮便出门,怪失礼,竟不能得知夫君去向。”
她分明是在自责,但个“不得知”和“不能得知”,虽只多个字,旁人听起来,联想就大不相同。
“不能得知”,是她并非不问,而是做丈夫不配合,没让她知道。
徐夫人自然知晓自己孙子慢待新妇,在信都时,还公然不与她同居。听,立刻皱眉,责备孙子:“仲麟慢待于你,祖母都看在眼里。之前他来,也说过他。你放心,日后他若再欺你,让你受委屈,你只管寻祖母便是。”
小乔急忙摇头:“并无半分委屈,夫君对也不算慢待。出嫁前,家人再三叮嘱,姻亲是为两姓之好而成,更盼以诚心化解嫌隙。夫君面冷心热,持守初心,加以时日,总是能好起来。”
徐夫人独目微闪,落到小乔脸上,端详她片刻,面上渐渐露出丝微笑:“是个明理孩子。你能如此做想,祖母便放心。”
边上钟媪插句:“老夫人,方才正想说与你知道。早五更未到,男君便来过北屋。老夫人尚未起身,故不知晓。男君出城巡查防守,今日晚些回来。”
徐夫人点头,又与小乔家常几句,小乔要告退前,迟疑下,忽然朝徐夫人叩拜,恳求道:“祖母,有事,因决断不下,想向祖母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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