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儒家男尊女卑、不提倡女子改嫁之类礼教虽然已经开始被上位者所倡导,但世风比起后来还是开明许多,也没有什命妇贵女不可抛头露面严格限制。在兖州,小乔母亲还在世时,每年三月,都会带上大小乔起去花神庙参加被视为重要节日之上巳节,春和日丽,路马车敞篷,接受着沿途所遇郡民致意,与民同乐。听到两旁喧声越来越大,便叫,春娘卷起两边帘子,自己向道旁两侧民众微笑点头致意。
城里民众自然不知道魏乔两家旧事。因魏劭颇得民心,对君侯新婚之妻,自然也怀着同等好感,感于新婚次日便要夫妻分离,路相送。见她终于露脸回礼,端坐于车中央,淑韵娉婷,仙姿神仪,笑容又如和风泛过桃李之蹊,可亲可近,目光掠过之时,人人心里都有个感觉,觉得君侯夫人仿佛是在向自己致意,顿时欢呼出声激动不已,也不分男女,路追着马车,人也越来越多,全都簇拥在马车两旁道上,就只为多看她眼。
小乔起先露面向
上婚姻和媾,则更为民所喜,此为人伦之理。昨日大婚,今日女君便北上,尚可推说战事紧张,只这几步出城相送之路,主公事务再如何繁冗,也不好省略。主公若不送,恐叫城中民众生疑。”
……
小乔出大门,魏梁和钟媪过来相迎。她上前头那辆马车,魏梁钟媪等人也各自就位,正要出发,忽然看见魏劭出来,忙去相迎。
“备马。送她出城。”
小乔已经坐定在马车里,忽然听到后头飘来魏劭声音,出于好奇,忍不住还是拨起帘子瞥眼。看见他就站在大门台阶那里等人去牵马过来,侧脸对着自己,仿佛在出神地想着什,忽然,似乎觉察到来自身后那道偷窥目光,转过脸,目光投向小乔马车。
小乔立刻往后缩,“啪”放下帘子。
……
车马出发上大街。
这个辰点,街上人渐渐多起来,路人看到行车马从信宫方向而来,中间辆大马车,前后有随从护卫,魏劭也骑马在侧,慢慢便聚拢过来,呼他君侯。过条街,人越来越多,渐渐地,消息不知道怎也传开,说中间那辆大车里坐便是新婚郡侯夫人,君侯因战事紧张,新婚翌日便只能送她北上,虽不忍分离,但无奈之下,也只能亲送她出城。民众情绪慢慢便激动起来,有人开始向马车里并未露面女君高声致以礼节,其余人纷纷效仿。
小乔坐在马车里,听出车外路人在向自己口献敬辞,也有高声祝她路上顺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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