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面露讪色,哈哈道:“自然,自然,二弟放心。”
……
魏梁领着队魏家亲兵护送小乔北上,日行夜歇,起头路无事,快进入冀州地界时,有日,天将将黑,行车马尚未赶到驿庭落脚,恰好又经过处荒僻无人曲折道路,觉察到身后似乎有人尾随,立刻命折回察看,亲兵回来却说并无异常。
魏梁貌似粗鲁,实则心细如发,也不动声色,当晚投驿庭后,亲自持刀守护在小乔室外,次日起加强戒备,行
小乔出门后,方才鼓乐喧天使君府,渐渐静寂下来,宾客散尽,乔越见乔平依旧对着大门方向久久不动,便上前劝他入内,说道:“二弟,侄女已走远。方才城内盛况,你也亲眼所见,为兄实在欣慰。”
乔平慢慢转身,道:“长兄,弟有言,本是不该问,只是困扰许久,趁着这机会,弟斗胆问声。十年前父亲发兵征讨李肃,临阵按兵不动,以致魏经父子丧命,这才与魏家结下怨隙。父亲当时,到底是否确曾派信使去给魏经报过信?当年兄与父亲道随军,应当清楚。”
乔越愣,随即面露不快,挥挥手,道:“都过去事,如今你突然提这个做什?大人当年无论如何处置,总是有他道理,岂是们这些做儿子能够置喙?”
乔越这答复,乔平心里便坐实猜测。
十年前陈郡事后,魏家治丧,乔平被父亲乔圭派去渔阳吊唁。灵堂之上,魏家家将拔刀怒对乔平,斥骂乔圭老*巨猾,不守信义,当时根本就没派信,坐山观虎斗而已。乔平十分惊惧,以为自己要走不出这魏家大门。没想到徐夫人不但当着他面厉声呵斥家将,还温言安抚乔平。乔平劫后余生回到兖州,向父亲乔圭详述当时情景。
他至今记得清楚,父亲当时皱眉许久,最后叹声:“魏家有媪如此,恐日后是乔家之祸!”
这十年里,乔越直疑心父亲当年确实未曾报讯过。父亲老谋深算,曾也雄心勃勃。当时魏家势力虽仍在北方燕幽带,与兖州秋毫无犯,但魏经治军严明,因功封侯,又有贤达之名,天下名士,纷纷投奔而去,隐隐有雄主之相。
或许父亲考虑魏家日后旦崛起,于兖州扩势不利,这才顺水推舟,想借李肃之手,意欲除去个隐患罢。
“二弟,两家联姻,既化解不和,又解兖州目下之困,何来不妥?你勿再多想。”
乔平苦笑:“长兄,蛮蛮已如你所愿出嫁,兖州困也暂解。从今往后,望长兄励精图治,重振乔家声势,如此,既造福郡民,蛮蛮到魏家,也算还有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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