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阿梵忽然身染恶疾,无法再行婚姻之事,再派人往魏家多送些赔罪之礼,料魏家也不会怎样。”
方才得到消息,派去使者虽未见到魏劭,却见魏劭祖母徐夫人,徐夫人已经应允亲事,说选好日子,到时候就着人到兖州来迎亲。如今议亲使也在路上,不日便到。这关头大乔却走脱,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急火燎,说完便不住在原地打转。
乔平怔,望眼张浦,见他也是眉头深锁,想下,便请张浦先下去。
……
兖州地处中原腹地,靠河南,汶水泗水交汇于此,钟灵毓秀,不但物饶丰富,人烟阜盛,而且是南下通往徐州、豫州捷径。也正因为如此,自古以来,便成为兵家争夺重地,乔家先祖为汉天子牧地,世代据守于此,祖父乔圭尚在时,也依旧兵强马壮,旁人轻易不敢打兖州主意,及至传到乔越手上,乔家声势已经不及当年,加上乔越生性偏于软弱,遇事先考虑自保,兖州也就越发衰微下去,这才有今日虎狼围伺之困。
方才乔越口中魏劭祖母徐夫人,本是皇室中山国高阳公主之女,封翁主,当年因魏劭祖父抵御匈奴有功,下嫁到魏家,精明而能干。十年前征讨李肃时,骤失长子长孙,魏劭当时又只有十二岁,强敌环伺,燕幽基业岌岌可危,也是在徐夫人主持下才度过危机,据说魏劭对祖母十分敬重,所以,虽然这件婚事并没有得到过魏劭亲口答应,但徐夫人既然应允,事情必定就是成,也难怪长兄如此焦急。
乔平道:“长兄,还是那句话,即便侄女嫁过去,恐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魏家势力尚在北方,不过打算以兖州为跳板,不费兵卒,南下深入中原腹地而已。等魏家站稳脚跟,再与乔家翻脸,到时等如何应对?侄女又如何自处?魏家对当年之事必定还耿耿于怀。如今联姻,无异于以身饲虎,之前李肃族,就是前车之鉴!”
乔越皱眉道:“二弟,你思虑过多。既成亲家,魏家如何能说翻脸便翻脸?且如今情势紧急,先渡过这难关要紧!至于阿梵,她身为乔家长女,兖州势若累卵,她能为乔家解难,也是应尽本分。原本事情已经迎刃而解,没想到她不孝至此!是白养这个女儿!”
乔平苦劝道:“长兄,侄女既找不到,那就退而求其次。为今之计,请由即刻去往陈留游说张复,放手搏,未必没有出路。”
乔越叹气:“你说轻巧!先不说联合张复能否克难,就说眼下魏家这边,议婚使都要到,阿梵人却不见,如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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