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兜率曾梦游，天下江山第
楼
三天之后，丁夫人带着双乔再次去往长生寺烧香许愿。烧完香，添过香油后，因路远疲乏，她照例去后厢小憩。却觉女儿大乔和平时仿佛有所不同，心思重重，欲言又止
样子，直紧紧握住她手，连她躺下去
，也在旁陪坐。
丁夫人并没多想，只以为女儿在为与魏家联姻事愁烦着，抚摸她手，微笑道：“
儿，方才娘在佛前许愿，只要你往后能获美满姻缘，娘便是折寿，也是心甘情愿，料想佛祖必应满愿，你莫再忧心。”
大乔忍住离别难过，握住慈母之手，久久不愿放开。
……
长生寺后有条僻静山径，由附近樵夫每日上下山砍柴踩踏而成。
要求你，求你成全吧！”
小乔语气笃定。
大乔呆半晌，眼睛里终于慢慢地放出丝长久以来没有过希望光芒，但依然不是很肯定，迟疑地望着小乔，喃喃道：“真可以吗？真可以放下这里切走吗？父亲会不会怪？母亲会不会伤心……”
“阿姐！”小乔用力握住她手，“你走后，会代你事孝双亲。等时日久，伯父伯母定也会谅解你。何况你想想，倘若你就这
嫁，那个人该怎办？”
大乔脸色苍白，双颧却赤红，闭闭眼睛，喃喃地道：“再想想……让再想想……”
换去华服、改身粗布衣衫大乔和她身旁那个男人沿着山径并肩离去。他们走出去段路，身影快要被山道两旁树影完全吞没时，那个有着只绿眸年轻男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快步回到小乔面前，朝她下跪，行个大礼。
“女公子在上，此生若有差遣，唯效命二字！”
他字字地说道。
这是小乔第次听到他开口说话声音。声音醇厚而沉稳，令人不自觉地生出信靠之感。
他行完大礼，起身快步朝频频回首相望大乔走去，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小乔视线里。
“阿姐，不逼你，你慢慢想吧。”
小乔扶她躺下去，替她盖好被，吹灯，自己跟着躺到她身边。过会儿，慢慢地道：“阿姐，之前不是常做噩梦吗？没有告诉你，其实做到过个关于你和那个马奴梦。梦里，你嫁为旁人妇，早早死去，在这世上，只留下座孤坟。他也个人孤零零地活着。你知道他最后做什吗？最后他找到你坟茔，将你从地下起出来，带着你起走……”
“别说……”
大乔低声喃喃地道，泪水沿着面颊无声坠落，渗入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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