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低头吻他眉心，
“
不修佛，慈悲与何干。”
“你不修佛你跟讲佛，说入禅？你不修佛，你克欲？修佛
最高境界就是慈悲。
个人成就再高，没有天下苍生，没有慈悲心，他做任何事都枉然。”她手指停止在他眉上滑动，垂眸义愤填膺望着他，“记得郑局还说过，个人心境到定地步，事情会自动找上他，那些事他不去做也得去做，这是责任，这是慈悲，你有，你开始就有，别诓
。”
周非凉蹙眉，紧紧，“你是在逼。”
“你心里有数没有在逼你。”黎梨提醒他，“是你自己选择给程玉报仇……”
“报。所以不能跟你回去。”
周非凉没办法答，只说：“所以让你不必等。”
“周非凉，你给个准话，如果死刑那种，现在就不必浪费感情，马上拷你带你回国。”
“只能你个人走。”
“不可能。”她倔强。
“韩奕铭让你从身上得到什
？”
见师父才开始学习怎摧毁人心。”
“是死神？”
“阮八说？”
“当然。”黎梨点头。
周非凉声音不悦：“他竟然跟你说这个。”
这话潜台词再明确不过，他千里迢迢来到南亚，贡献国内缉毒大案屡屡破获。
现在是他认为该从私人关系上解决与死神恩怨。
不会让警方插手。
黎梨心乱如麻。
他算对她开诚布公，之前想过他心理路程会很复杂，可没想到复杂到这种地步。
“线索。□□国内抓捕已经完毕，们要对国外势力进行清剿，你师父死神或者你，总有个要跟们回去。”
“不会出卖他。”
“那你回来干什？”
“之前大礼，警方还没吃够？”他笑音微带着讽刺，“美梨……你对步步紧逼，用感情绑架，可为你们警方做够多。”
“你想在这边占山为王？”黎梨不可思议，“周非凉，不信郑郝明局长选出来特情人员，是你这种没慈悲心素质。”
“他还说你跟死神做交易。”
“哪那玄乎。”他声音轻淡，“师父缺得力干将，那年他身体大不如前，在他赌场做马仔，被他看中，和另外六个起做他徒弟，好杀，师父让克欲，否则行不长久。”
“听起来你还很感激他？”做为方枭雄，杀人如麻同时必然也带动方百姓雄起，自古以来，雄者功过对半评。
但黎梨本能厌恶那种人。就如对周非凉即使感情再难以自拔，她对他还是有底线，“你好杀到什程度？”
她问得总是这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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