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梨脚步戛然而止。
歌也停顿。
他讽刺着说:“这位无法带你上岸。换个。”
“哪个?”她突然轻笑不止,“搞半天你是在吃醋?”
黎梨心惊。
以为韩奕铭给她名单,bao露,才开始侦查第个嫌疑人就被周非凉揭露。
看来这个方向不可行。
周非凉警惕高,连稍微接近他人都会产生怀疑。
“刚巧对这场酒会有兴趣,刚巧碰到那孙子,刚巧惹怒他……”他说话慢条斯理,但每句都令人胆战心惊,好像已经知道答案,戏弄似慢慢公布,享受旁人提心吊胆快感。
甚至,不把后话说完,只这三句“刚巧”冒出,然后等着她接话。
这回换黎梨单手撑起脑袋,与他轻放在前额没有用力,似休整小动作相比,她则是完全放松,天真浪漫撑着脑袋望他,眼神配合声音道入戏:“刚巧怎?你潜台词是说故意去那边,故意接近那孙子吗?”
“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
样。”
“全部转到名下,替你承受这份孤独。”
周非凉觉得可笑,轻嘲,“你看像色令智昏男人?”
“像。”她斩钉截铁,语气不屑,带着点令男人斗志昂扬瞧不起。
“你是做什?”他突然问。
她这时候笑都是在掩饰自己心虚,然后胡言乱语打乱他节奏。
果然提吃醋,他眉头便簇起,仿佛她无药可救,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黎梨边暗斥自己操之过急,露马脚,边采取回避策略,出事先跑为妙,虚即是实,实即是虚,弄地他头昏脑涨再说。
“先上去睡觉。你要来就来,不来拉倒。”她通虚实结合,热闹纷乱像菜市场,周非凉冷漠看着她表演,也不知信没信,反正那个眼神,令她手心发汗。
黎梨哼歌上楼,忽然,他在背后发声,“他是同性恋。”
“你知道他在恒基管什?”
“钱袋子?”
“大哥刚因为洗钱出事。子公司全部遭殃,孙子回总部还没站稳脚跟,你就去惹他。”
黎梨说,“那猜对。真是管钱。”
“别动那个心思。”他警告。
黎梨内心惊,但表面纹丝未动,笑,“睡男人,或者被男人睡。”
“今天不觉得太巧吗。”他往后与她拉开些距离,微眯桃花眼令人不安,但黎梨看起来没有怯场,仍是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周非凉滑开自己手机,放在吧台上,不介意她看到。
那是酒店内部监控。
从她出现那刻,到离开,全部时长五个小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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