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津看他眼,没说什。
等到简从津再抬头,冬深已经睡着,深咖啡色皮质沙发里面张几乎惨白脸。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对简从津讲话时候是个多勉强样子。假如简从津心眼坏点,就会将他当场拆穿。但是简从津在冬深面前好像没办法摆脱做个好人,总是不忍心,连刻薄话都说得若有似无。
简从津倒没觉得有什不好。
他坐到冬深旁边,看到冬深修长手指在不安稳睡眠里攥得很紧,只放在心口,只平放在大腿上,是非常不安姿势。简从津看他会儿,转身出去。回来时候手里拎着条毯子,浅灰色细羊绒,温和质地和颜色可以将冬深脸衬得不那紧绷。
“那真是谢谢你。”
简从津语气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冬深知道他没有在说什好话,但也不太在意。
“你很忙吗?”冬深把视线放在喝半咖啡上,又迅速移走,“想再在你这里住晚。”
简从津什也没问,点点头:“不太忙,想住就住吧。”又问,“穿衣服?”
冬深很感动,又奉承他:“可以吗?你人真好。”
白舟带着冬深上楼,到书房敲响房门。
“进来。”
“冬先生来。”
简从津转过身,看到白舟身后露出点浅色衣角。
他吩咐白舟:“你先回去。”
冬深醒来时书房大灯灭,周律不在,只剩半扇书架阅读灯还亮着。他坐着发会儿愣,然后轻轻碰碰身上羊绒毯。
绵软,又带着羊绒特有细微刺。
冬深站起身,在亮灯那面书架里挑本书,翻几页,又合上
简从津接受夸奖毫无心理负担。
“别装可爱。”简从津说,“下回自己带衣服。”
好像没人意识到这句话是什意思。冬深走到简从津旁边,轻轻把手掌放在他腰间,然后用点力气往前推。
“你忙你。”冬深说,“不打扰你。”
简从津被他推到座椅上坐下,那半杯咖啡被冬深拿走添满,放在简从津手边,然后坐到简从津对面沙发上。
白舟点点头,自行离开。
冬深把白色花毛茛放在简从津书桌上。
“替狗买给你。”冬深看简从津眼,又摸摸花瓶,“先给你这个小点,以后再给你买大。”
简从津不知道白色花是挑给自己,沉默下,说:“这也太小。”
冬深男友狗打碎三个长颈立式花瓶体积要大多,也贵多,冬深没什羞愧感:“所以买花补偿你,之前你瓶子里可什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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