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赦穿好裤子,背对他在衣柜前挑选上衣。
还是样反应,该做什做什,根本不会特地停下来听他说话。
好在许嘉音习惯,该说什说什,反正他肯定是在听。
“刚刚事,你想好怎办吗?想好怎跟阿姨说,肯定能……”
“你阿姨会
许嘉音脸蛋腾地烫。周赦抓着毛巾擦后脑湿发,边走,身上水珠滚滚往下掉,浸入腰际围捆浴巾里。
可能不需要考虑小狗缘故,他和平常在自己房间洗浴时样,裸着膀子出来。要知道平日里他极少有遮挡不严实时候,虽然知道他有每日运动习惯,但许嘉音无缘亲眼见过,此时身漂亮腱子肉坦然出现在眼前,顿时让他对从来反抗不过周赦这件事感到理所应当。
走两步,周赦猛然看到他,眉头轻轻挤,“你在干什?”
许嘉音红着脸,“……对不起。”
周赦眉头又是拧,明显起怒气,“问你站在这里不动干什,不知道自己找地方坐?”
束从小伴随披肩长发,痛快地丢掉所有发圈发卡,作为场决绝彻底告别仪式。
以这样方式见到过去“遗物”,杂物间里向日葵是,这只发圈也是。
他根本不想回忆起哪怕丁点过去有关事物,可是,连周赦也是过去里来人。
许嘉音想到个词,宿命。
这批发圈,质量十分不好,以前都充当次性产品使用,闲置到如今,哪怕从未用过,依然掩盖不住老化迹象,他不敢用力碰,好像旦用力就会把它碰碎。他觉眼眶发烫,眨眼,睫毛已打湿。
许嘉音微微鼓鼓双颊,拔似将眼神从他匀美上身扯开,低下头说:“哦。”
周赦吸口气,抓着毛巾绕过他,到床边换起衣服。
布料摩擦声音窸窸窣窣,好像知道他不好意思看,或者彻底把他看作自己所有物,半点没有避讳他在场。许嘉音感觉热得不行,浴室带出来热空气里全是朗姆酒醉人烈香。
他忍无可忍地转头,脖子竟然好端端地变得很僵,差点发出恐怖咔咔声。
“……阿赦。”
他小声吸吸鼻翼,将酸涩冲动压住回去,然后双手绕到后脑,拾起还没重新长长头发。
可惜,即便竭力梳理,也只能抓出撮无法见人碎毛。
许嘉音放下双手,对着空气吐口气。
待到周赦洗完出来,他站在原先地方,乖巧接受着罚站。
冬日洗澡水像如灶上刚开盖汤,浓郁白雾蓬蓬升起作云,从门里腾涌出来,烧沸安静本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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