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很快发觉那双眼睛迷茫无神，只有严重喝醉
人会露出那样眼神，雨水没能冲走许嘉音脸上酒晕，他伸出双手看
看，那双手遍布伤口和泥污。
他愣愣地摇头，“算，
手脏。”
周赦收回糖果，撕拉
下扯开，重新递过去。
他不说话，双颊通红得比许嘉音更厉害。
雨沫在路灯里飞旋，他静默坚定地送出那颗糖，眼里闪着不容拒绝光。
烟吗？”
那是那时许嘉音与他说第句话，也是他暗恋许嘉音生涯里，第次和许嘉音说话。
他手掌发麻，无措地转过身，“没、没有……”
雨丝线纷繁，许嘉音失望地低下头去，嘴角淤青闪而过。
周赦心里颤颤地抖抖。
许嘉音呆呆望着他，双手按进泥里，像只小狗那样爬过来，从他手心叼走那颗糖。
灼热舌尖掠而过，周赦心跳飞快，至今他还记得路灯照耀下，许嘉音湿漉漉下垂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黯然光。
他闷闷道：“谢。”
周赦将掌心藏进怀里，像最正常最普通路人那样点点头，转身朝巷子出口走去。
他明白，他只是被当作普通过路人，许嘉音世界里，从来没有丝毫他记忆。
许久踌躇，他走回许嘉音面前，紧张地伸出手去，“只有这个，你要吗？”
许嘉音就像那病床上垂死患者，极其疲惫地抬起头，看向他摊开手心里颗糖。
雨水打湿糖果包装纸，幸而那是防水塑料皮，里面装着随处可见果味硬糖。
周赦心底发颤，生平第次，许嘉音正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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