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抖抖身上鸡皮,道:“大夫,记得欠您铜板还吧?”
“还。”
“拿您药,都给钱吧?”
“给。”
解三不解道:“那不明白,您大中午站在家门口,抱着膀子冲冷笑是咋个意思?怪渗人。”
“那叫你解大叔?”许路遥倒是聪明。
解三顿时老泪纵横:“莫要。还是叫解三吧。”
“那好。”许路遥道,“也嫌叫来叫去实在麻烦。你这个人不检点,能忍到现在已是极限。”
解三愣。
许路遥从他手里把碗抢过来,嫌弃道:“作为报恩,以后饭食都由来准备。你可有意见?”
暂且抛下解三满门抄斩能斩谁不说。
许路遥倒是与郑先生相处融洽,自先生露两手惊人才华后,许路遥便天天跟前跟后叫着“先生,吃饭吧。”“先生,喝茶吧。”
叫解三心头百般不是滋味,仿佛开酱料铺似。
如此约莫过几日,许路遥汉话倒是流利许多,又不知道是否因为崇拜郑先生,连带着对众人态度也柔和许多,倒更显出几分少年举止,看得解三怦然心动。
“解哥哥。”许路遥声哥哥叫解三浑身发软,手里端着那碗稀饭也哗啦倒地。
“看你日子过得太滋润,心里不平衡。”王大夫厚颜无耻道。
解三默然。
“除此之外,便是要来提醒你,巫山云雨半月发作次。”王大夫神棍般掐指算算,“怕你滋润乐不思蜀,忘记给许路遥解药。”
解三惊道:“你怎早不说,这都过三日。瞧他切正常,便没再问。哎呀,大夫你这不是害死人吗?”
说完此话解三已经跳起来,拍拍屁股就往家里冲,王大夫还带着那个阴森森
解三连忙摇头。
“甚好。”许路遥满意点点头,“想吃什?”
于是从此解三便过上想都不敢想欢畅日子,他家那从来没起过火灶台亦得到又春。
又过两日滋润日子,解三吃许路遥所做糖醋小鱼,喝二两烧酒,坐在门廊底下剔牙,王大夫路过,瞧他这般模样,也不说话,站在他面前冷笑。
足有炷香时间。
“你叫、叫什?”解三结结巴巴问。
“解哥哥。”
解三又是软,连忙抖擞精神,对许路遥道:“阿遥啊,不可以这随意乱喊人。”
“郑先生说如此叫人是中原习惯。”许路遥睁着漆黑大眼巴巴说。
解三额头稍微冒点冷汗:“中原素来是礼仪之邦,但是你之间已经亲如兄弟,又大你轮,叫‘哥哥’着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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