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想明白推浮木下水用意。想靠这根浮木就这
渡河,这是根本不可能
事。话刚问出口,束慎徽已是纵身,猛地跃下
水,攀住
浮木,立刻,人就跟着那根木头在水面上打起
急转,朝着河中央荡去。
“殿下!”
张密和同行而来周庆等人终于明白
他
意图。
河面浪涛汹涌,但在水底,水流应当相对平缓。他这是想凭着己之力,潜水渡河。
这是何其危险举动,河水混浊如同黄泥,水下根本无法视物,更不用说暗流和旋涡,稍有不慎,恐便不测。
赶到,请殿下放心——”
突然,他顿住,目光落向身畔那条几天前开始便,bao涨
涛涛水泽,脸色微变。
西柔塞位于震冥塞几百里外上游对岸,平常发兵过去,四五日便能到,但这回遭遇上游大水,两岸几无落脚之地,那支多日前就发出去
军队道路被阻,终于赶到原本
渡口,却发现浮桥已被大水冲毁,军队被阻在
南岸,无法渡河。
当束慎徽赶到渡口之时,看着混浊河水携裹着上游冲下来
断木和各种被淹死
动物尸体,涌流不绝,脸色极是难看。
负责带领这支援军赶往西柔塞是张密。
众人看见他刚下水,就立刻随着浮木头被浪压得沉
下去,瞬间没顶,无不惊恐,高声呼喊,片刻后,待浮出水面,已是数丈之外
河水中央
。
“殿下!殿下!”
张密周庆沿着河岸追段路,只见那根浮木在宽阔
水面中央几度沉浮,他也跟着几度沉浮。
最后次,当浮木再次出水,他却不见人
这几天来,为渡河,他已试过
所有能想得到
法子,然而都是徒劳。他看着僵立在岸边
束慎徽,下跪请罪:“末将无能!末将也曾多次试着命将士联排下水,但根本站不住脚,河水中央极深,水又大,若非预先在身上系
绳索,人也要被冲走——”
束慎徽看着对岸,凝立,背影动不动。
远处天际阴暗,西柔塞军镇位于北岸几十里外,这里无法望见,但是那里总共只有不到两千兵马,而炽舒却是有备而来,突袭军镇,那里现在情况如何,可想而知,被困是必然
,甚至,最坏
可能……
张密不敢想象,咬牙,猛地从地上站
起来,掉头大声呼唤敢死士兵,正要命再次组成人墙下水,忽见束慎徽命人抬来
根原本计划用来搭建浮桥
圆木,命推下水去。张密起初不明所以,也不敢多问,只叫士兵照办。那浮木下水,立刻便被大水冲得翻滚不停,在汹涌
波涛里,上来浮沉,来回打旋。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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