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慎徽凝视着他。
“可是敦懿宫受过先帝遗命，命陛下防备，乃至赐死臣？”
束戬大骇，心
阵狂跳，脸色更是骤变。
他猛地抬起头，对上
两道目光。
那目光平静。
表，论述停战修和。他也是素有战名
大将，
看他说得也颇在理。你看！”他从案头堆奏折里飞快地拿份表文出来，递上，用期待目光看着他。
束慎徽接过，但并未打开，轻轻放在旁，朝着束戬行礼，随即道：“收复北方门户，此为高祖践祚以来固有国略，为何如今便就出兵，臣先前在奏表里作详述，传阅百官。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备，不但如此，雁门已陈兵待发，士气正高，倘若叫停，军心涣散，将来等到炽舒坐稳位子兴兵南下，到时再被动应对，想要取胜，大魏恐怕将要付出比现今更高代价。臣想不出为何要因对方区区个口舌之好，便放弃这利之局。”
束戬勉强继续笑：“可否再行商榷……毕竟，用兵是件大事……”
“时不待人，战机转瞬即逝。”
“但是那
多人反对……三皇叔你从前不也教导过，要广开言路……”束戬又讷讷而言，眼睛左右地看。
风已起于青萍。他谈论着自己生和死，却仿佛闲庭信步，无波无浪。
“陛下。”束慎徽唤他声。
“正旦前夜，敦懿太皇太妃见陛下。陛下态度大变，是否与此有关？”
束戬惊，倏然看向他，“你监视？”
“陛下元旦日起便反常态，事必有因。自小便长于皇宫，又摄政至今，这种事，若想知道，何须监视？”
束戬仿佛被针戳破皮球，慢慢垂下眼帘，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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