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为弥补此前过失,少帝于政事极是用心。虽仍未恢复上朝,但回来后,他便头扑到政务上,亲批奏折,常到深夜。
然而在宫外,对于少年皇帝私下非议,并未因他“病愈”而得到彻底平息,相反,因为他最近现身,又引发波议论。
就在昨天,有人密告到御史中丞那里,称当朝位大员儿子和女婿在私宴上妄论少帝荒唐,前些时候也不知出宫去哪里走趟,如今方回,非明君
真正去接受切,就像当日他想那样,来日方才,他们还有将来。
再这样想下去,他怕自己会原形毕露,嫉妒得恨不得立刻就去把那少年从她心里给挖出来。什别事,他都无心去做。
好好休息吧。回来,在他能够抽身再走之前,仍有无数事在等着他。
他出来,张宝迎上,说被衾已烘暖,仿佛怕他又要转往书房似,不住地催他上榻。
他环顾这间如今只剩他人寝堂,又想起自己当初成婚之时将洞房设在此处那点心思。
面之缘,少年便就落入她心,再也不曾离开。
那年他在哪里?他恰也去过雁门。
他记得她曾对他说过,在他去雁门那段时日,她不在,去别营地。
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他终日忙忙碌碌巡视边地,而十三岁她,在另外个他不知道地方,遇到她生命中那个少年?
那深深遗憾之感,再次如影随形,又笼罩在他心上。
当时如何能够想到,这间阔屋,如今会变成他心下最好处所在。
他依张宝催促,待要上榻,没想到老太监忽然来叩门,道陈伦求见。
他刚回,陈伦便连夜赶来见他,是因为发生件极是不好意外之事。
半个月前,少帝秘密归来之后,贤王便发现,少帝和从前相比,真是大不相同。
在他出走之前,他也表现过对政务勤勉。但那种督促之下为完成职责举动与如今自发之举,完全是两回事。这种变化,足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
如果那个时候,她没去别地,也在雁门大营,见到他,那将会是如何?
他当然不至于那般自信,觉得她也能对他见倾心,但是至少,令她留下个不错深刻印象,应该还是有可能吧?
倘若伴她长大那个始终停在她心里少年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话,那又该会是桩何等奇妙而美好事……
水里热气慢慢散去,水温渐渐凉下。束慎徽感到丝冷意,散漫宛如游丝思绪也跟着收回来。
他决定不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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