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将士又爆发出阵阵和声。四面八方,声势浩荡。
“大魏万岁!皇帝万岁,万万岁——”
将士又继续齐声呐喊。
野地之上,天穹之下,充斥着这满含着铁血气味高呼之声,响彻云霄。
束戬就在祭台之下。
马亲迎。摄政王行,将在雁门停留三日,巡检边境,慰问将士。
时隔多年之后,摄政王再临雁门。消息传开,军中上下无不鼓舞,摄政王所到之处,片沸腾。自然
,姜祖望是以迎摄政王
名义而安排
全部行程。至于少帝,只是跟在摄政王身边
名随从而已。
这三天,束慎徽将束戬带在身边,领他走进边地军营,让他听自己和普通将士
对答,带着他骑马巡边,登上被狼烟熏得焦黑
烽台,为他指点脚下
江山。往南,是遥远
长安。往北,是如今还在北狄铁蹄之下
大片幽燕之地。
在这趟略显仓促巡边结束后,临行前
天,束慎徽领着少帝,做
最后
件重要
事情。
这日,山河静穆,天地肃杀。在
片苍莽而辽阔
野地之上,大魏摄政王亲自主持仪式,奉大魏皇帝之名,祭奠自大魏开国至今五十年来在雁门为国捐躯
所有阵亡将士
英魂。
他看着此刻代替自己高高立于祭台上那个身影,听着回荡在他耳边
十万将士发出
惊人
吼声。在那道道如若海潮般从四面拍来
巨大
声浪冲击之下,他
耳鼓几乎都要被震破
。但他整个人却前所未有地心潮澎湃。他激动万分,下意识地紧紧地握起
拳。
就在这刻,他仿佛突然真正地明白
,何为天子,何为
呼万应,何为至尊,又何为万人之上
荣耀。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
,他正在坐
那个位置,世上有那
多
人,都想要来争夺。
祭奠结束,傍晚,刘向个手下匆匆来寻束慎徽,说少帝爬上
座高岗,行为古怪,令人不解。刘向派他回来传报,请摄政王过去看看。
束慎徽立刻放下事务,骑马赶过去。他登上山顶,果然,远远看见少帝独自
人
摄政王白衣素冠,腰悬青锋,他迎风,登上祭台,向着天地下拜,行大礼之后,亲自宣诵祭文。他神色庄严肃穆,语调哀而不伤,祭奠
气氛,慷慨昂扬。
雁门十万将士列阵,围绕在祭台四面。
“……伏惟英灵,匡王国,敷扬神威,传扬万世,永永无穷!”
摄政王诵毕,将祭书投入团熊熊燃烧
烈火之中。在祭台
四周,十万将士齐齐下跪。铁甲和刀剑随
将士
动作碰撞,宛如平地掀起
片闷雷。
“传扬万世,永永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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