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倦极入睡之前,他在心中模模糊糊地想道。
这觉,等他再醒来,窗牖外天已是亮。
不过,时间仍然足够。今日无朝议,春赛辰时四刻方开。
他在将醒未醒之际,心里想着,手下意识地往身旁摸去,却摸空,完全苏醒。他睁眼,看见她已是起身。
她自己衣裳昨夜里大约都弄脏,身上此刻只套件
太监却亲自值守在南阁之外。他本靠坐着,闭目垂头,动不动,那猫窜过去后,他缓缓睁眼,敲下近旁左右正在打盹张宝和另名小侍。二人惊醒,睡眼惺忪。
“好似有猫子方才从前阁蹿过去,你们去瞧瞧,若还在,赶走,回窝自去睡罢,此处来守着。”
张宝和伙伴闻言大喜,暗谢那闯来宫中夜猫,到老太监所说地方转圈,没有,打着哈欠,各自都去睡。
老太监打发人去瞧猫,独自又靠坐回去,闭目,如若入定,直到将将寅时末,那隐隐若有似无来自阁深之处动静,方缓缓地平息,宛如涟漪,消失在夜穹之下。
终于,他自认表现足以雪前耻,取悦她。也实在是到最后,他亦筋疲力尽,撑不住。
到这个时间,内室里那点残烛早就已经熄灭,他未能亲眼得以见到最后那刻时她眉眼和神态,未免遗憾。不过,这遗憾也叫他用另种方式得到弥补。
黑暗之中,他感到她被他压在身下身子仿佛变成张被拉得紧到极致满弓,她臂紧紧地挽着他脖颈,另支则搂着他宽阔背,令他整个人都压向她。那勾颈搂背力道,几乎就要令他呼吸不畅,然而他却极是畅快,恨不得她能缠他缠得更紧些,将他缠死在她身上,他也是愿意。
他耳中又听到她喉间发出极是压抑但却又婉转无比声音。声音叫他想起春夜随软风飘在长安城那深长而幽邃曲巷里湿漉漉缠在起游丝雨线。想到今夜自己便是这个拉满她这张宝弓人,那因未能亲睹她婉转神态遗憾,骤然便得到极大弥补。
二人皆是满身热汗。当相互交缠在起身体终于分开之后,她静静趴在枕上,他亦是倦极,懒得动弹,等到胸膛里那如擂鼓似心跳和喘息缓缓地平下去,抽出件压在腿下不知是他身上还是她身上脱下衣裳,替她擦拭身上汗,再胡乱擦下自己,看看窗外天色,仿佛还能趁着这天明前最后点时间再养回些精神。他将她头揽入怀中,抱着,闭目,很快便睡过去。
他颇是喜欢这个他娶姜家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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