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回如此远能射中靶心!将军姐姐,你太厉害!”少女抱住她胳膊,雀跃不停。
他看见她带着满面宠溺笑容,说:“射箭项,臂力原本至关重要。妹妹你臂力不够,倒也不必强求,多练技巧,苦功到,将来也是能做到百步穿杨。”
少女不住点头,双眼亮晶晶望着,满脸崇拜之色。
她望天色,收起弓箭,“晚。这边差不多,回吧。”
少女立刻抢着帮她收拾,“将军姐姐,这趟来长安之前,当真是做梦也没想到,竟能如此幸运!”
束慎徽愣怔,神色古怪,原地定片刻,忽然道声回府,迈步便出文林阁。
他回到王府,问门房,被告知大赫王女仍未离开,再到繁祉院,侍女说王妃领王女去校场,此刻人还没回。
他径直又去校场。庄氏带着几个侍女捧着茶水果子汗巾等物正候在校场口,见他现身,急忙来迎。
“王妃还在里头?”束慎徽停步,淡淡发问。
庄氏颔首,又解释,“实在是王女不肯走,说仰慕王妃已久,跟着不放。又说她平日也有骑射,想让王妃瞧瞧她练得如何。王妃就领她来此处。”
“此话怎讲?”她信口般地接句。
少女仿佛被勾出心事,面上笑容渐渐消失,垂首立在原地,不动。
她便上去,柔声问:“你怎?”
少女慢慢抬头,“将军姐姐,有个从小玩到大好友,是八部白水部王女儿。就在几个月前,她被她父亲嫁给另个部王。那人白发苍苍,年纪大得能做她祖父。她不愿意,可是没有办法。去找父王,求父王帮她,父王也不管,还不许管。嫁那天,是看着她哭着被送走。心里很难过。父王爱,给最好东西,可是知道,将来有日,他也会
庄氏活半辈子,宫里宫外什事情没有见过,像今日这种,实是生平头回,说起来,也是脸无奈。
束慎徽唔声,命跟来人全都散,抬目望眼前方,迈步继续朝前走去。
身边无人,他脸色登时阴沉下去,步伐也越来越快。很快转到靶场,果然,前方两道身影映入眼帘。
其时暮色深沉,天快黑,借着白日最后片残余天光,他看见姜家女儿站在个红衣少女身后,手把手地助她拉弓。雕弓渐渐被拉得如同满月,“咻“声,箭飞出去,钉入对面张百步靶上。
红衣少女奔到靶前,随即发出阵惊喜欢呼之声,口里边喊着“中靶心中靶心”,边小鸟般飞回到她面前,就差扑进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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