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手轻轻地离开
悬在他腰间佩面，整理过其下
绺璎珞丝，收手，再次抬起头：“遵循殿下心意。”
她说道。
他面色如水，没有表情。姜含元默默等片刻，望见摆在近旁他那顶等着要戴冕，伸手捧。
“殿下请略降尊。”
他双目看着她，慢慢地，朝她略微低额。她就在他凝目中，稳稳地举冠，替他戴。
如果不是有事要和她说，他怎会让张宝他们都退出去，要她来服侍穿衣。
这举动，实在反常。
“姜氏，
有事相告。”他开口。
姜含元不禁微微怔忪。最近这段时日，她没再听他用这种称呼来叫她。
“殿下请讲。”她立刻说道，继续为他系着衣带。很快系好。又继续取来与他朝衣配串玉佩。佩在系上去时候，和他腰带上金钩相碰，这间帐幔深垂房中，便发出几响悦耳而低沉叮当脆声。
，只好叫侍女过来助穿。
侍女伸手去取外衣，摄政王忽然说：“出去。”
张宝以为他让侍女出去，急忙叫人出。不料他又道：“你也出去。”
张宝觉他这几日喜怒不定。昨夜万象宫宴会过后，人都卧下去，又忽然起身回王府。不过就两个时辰，此刻又要起身。何苦来哉？
张宝莫名其妙，但觉摄政王今早起床气似乎很大，何敢多问，急忙也退出去。房内剩下他和王妃二人。
“昨晚宫宴，为大赫王接风，你应也知道。宴堂之上，大赫王提出联姻，意欲嫁女为侧妃。”他在金玉相撞叮当脆声里，用平淡声音说这两句话。
姜含元手停在他段窄腰上，顿顿，再次抬眼。他依然那样看着她，眸色本是暗沉，瞳仁里却又映两点对面银烛亮，仿佛在他眼底闪烁出幽晦光。
姜含元和他对望片刻，低眉，继续系着玉佩。
“王妃你说，应，还是不应？”他声音在姜含元耳边再次响起来。
玉佩系好。佩面触手感觉，就仿佛和从前少年安乐王扔给她那枚样，同样温润和柔腻。
姜含元见束慎徽立着，衣服穿半，人动不动，眼睛就看着自己，意思很明显，只好走过去，拿起他外衣，展开。
看这
久他穿衣，她自然也学会。
“殿下张臂。”
他慢慢地张直臂。姜含元将衣袖套进他臂，转到身后，再套右臂，最后回到他面前，合拢衣襟。再取腰带，从后围过他腰身。低头替他系着之时，感觉他直在看着自己，抬头，果然，和他四目相望。
“殿下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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