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去
，第二天，她继续追逐着它
脚印和踪影，两次再遇，又失之交臂。第三天。在她接连露宿两个夜晚之后，幸运终于眷顾到她头上。
傍晚，她在道山岗侧旁，再次发现鹿身影。
它已被她紧紧追逐三天，此刻显得有些疲惫，再没起初矫健和雄姿。它站在山岗上，垂下它那原本生对骄傲鹿角头颅。突然，它看到她再次纵马现身靠近，顿时弹跳，飞快地纵跃奔逃，就好像它在前头两天里曾做过那样。
但是这次，姜含元没有再给它机会。她稳稳地坐在依旧快速驰骋马背之上，拉满弓，箭瞄准前方那道正在窜逃鹿影，倏然放箭。
她羽箭朝着鹿直奔而去，不偏不倚，命中它脖颈。公鹿两只前蹄打个趔趄，跪倒在地，身躯歪在地上，四蹄朝天，动不动。然而片刻后，这生灵竟突然又活过来，从地上飞快地爬起来，扭头好似看她眼，随即撒开蹄子就跑，地上
那个夜晚。当陈伦和他猝不及防地提到那天时候，她就知他必定早已忘。她也是。不是吗。那块他赠给当日他口中“小娃娃”玉佩，被她压在箱底，多年没有再重见天日。
这桩婚姻于她而言，最理想状态是有名无实，将来某天，当他不再需要她，平静地各自回归原本生活。他可以爱他所爱，她可以回到军营，继续守护边境，也可以去云落城，去听无生诵经。如果那时候，他还在那里话。平静过完这生，如果最后她没有死在战场。
如果不能有名无实，她也可以和他做真正夫妇。但也仅此。经营所谓感情，不是这桩婚事必须。她更不想，是真不想，和他发生任何除有必要之外相交。
譬如，那盘她原本觉得味道也是喜欢鸭脯。
又譬如，那个需要彼此口舌相缠亲吻。
明知是场权宜，今天又何必假戏真做。那也不是她擅长。她更害怕，如果有天她把假戏当成真，不再是姜含元，而他，依旧是那个忘记邂逅摄政王。那
，不再是姜含元那个她，归宿又是何方？
“王妃！王妃！”
那两名被她甩在身后侍卫终于追上来，看见她面朝着夕阳骑身影，高声大喊，到她身后，询问是否可以回去。
姜含元再次望眼夕阳，忽然，面前掠过道熟悉鹿影。竟然就是几天前他们费极大力气想要猎那头公鹿！它角有个残缺，姜含元记得十分清楚。
她想也没想，摸摸弓箭，调转马头，毫不犹豫，立刻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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