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外祖老城主去年去世,当时殿下以陛下之名,特意着使送去哀册,赗赐马匹粟麦布绢,加谥号,以示朝廷恩德,殿下应当还有印象。姜女与母家之人感情亲厚。听说这回她本是要去云落祭拜老城主,中途被召回来,对婚事毫无准备。这应当也是她起初不愿原因。”
“侄儿明白。”他又笑道。
解释到这里,贤王忽然又想起他此行听来另外个消息。
据说,云落城中有个西行归来年轻比丘,是位高僧弟子,从前落难,恰被女将军所救,带回到城中,后来那僧人便留在那里,至今没有离开。
这本没什,问题是,传言那僧人容貌俊美,被女将军收为面首。女将军每回去云落,必找那年轻僧人,还曾有人看到过女将军留宿。但云落城人对此却丝毫不以为异,似乎认为即便是真,她收面首,那也理所当然。
憾,暗叹口气,便丢过不提,又谈及他此行另个重要目。
“在雁门停留多日,经暗中四处探访,军中确实纲纪整肃,各部将官,未曾听说有结党营私之事。姜祖望与高王成王之流,应当确实不曾有过深交。”
束慎徽道声好,终于释然,笑道,“实不相瞒,姜祖望应许婚事,在意料之中。唯不放心,便是此事。他将来位置,关乎国运,绝不能出任何差池。如此最好不过。”
贤王这趟北上两个目达成,谈完话,束慎徽想他年迈,夜也已深,便道:“老千岁快回府歇息,侄儿送您回去。”
贤王却还是不走。
“等等!待那些天,关于姜家之女,另外也得些消息。”
不待侄儿回话,贤王自己便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姜祖望善战,女也大有父风。虽是女子,但看,军营之中,从上到下,无人以此为异。士兵提及,皆以其号长宁将军呼之,敬重由衷而发。这回虽没能见到面,但京中传那些关于此女狼女化身之类闲言,荒唐至极!不过,倒也确实听说,她与狼有些渊源。据说是她尚在襁褓之时,与母外出,路上不幸遭遇意外,母丧生,她则机缘巧合,也是上天垂幸,竟受母狼哺乳,方得继命,后来被寻回来。但也仅此而已。其余种种,想必因为自古便少有女将军,些从没见过她面无知愚人凭空附会,以讹传讹罢!”
虽然心里为侄儿和温家女儿感到可惜,但既是要娶姜女,毋论这桩婚事初衷如何,身为亲长,贤王也是希望二人将来琴瑟调和,自然要替姜女予以澄清。
“老千岁所言极是。费心。”束慎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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