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听阿爹在说话吗?”
她仿佛忽然回过神。
“方才说过,接受婚事。”
“兕兕!”
姜祖望叫声她乳名,语气加重,“阿爹说过,你完全不必顾虑过多!切有
但是,倘若说,开始突然获悉求婚,他确实有些不敢拂逆上意话,在亲眼目睹女儿如此强烈抗拒反应之后,身为人父天性,终于还是压下切,最后占强烈上风。
从前因为懦弱,他已铸大错,这次倘若还是如此,因忌惮天威便违心承命,半点可能性也不去争取,将来他便是死,也无颜去见亡妻之面。
“你随来!”
他转身朝里走去。
姜含元跟着,入大帐。
姜祖望吃惊,片刻前生出那因女儿不告而走而生出淡淡恼意也顿时抛开。
他顿,转头眺望眼远处那还笼罩在夜色余暗下城池方向,命等在附近亲兵避开,随后道:“含元,知道你是不愿意。为父已经想好,方才正准备去城中给贤王最后回复,拒掉这门亲。你不必胡思乱想,放心去休息吧,去!”
他说完,走向坐骑。
姜含元望着他背影,再次开口。
“父亲你误会。方才说,婚事可。”
“含元,你不必为顾全,违心应许,委屈你自己。你先前质问没错,摄政王绝非良人,莫说为父不能就这样将你嫁,便是因你性情,也不能答应。你从小长在边地,自由惯,京城那种地方,于你如同牢笼,你待不住,也不适合你。”
进去,姜祖望便如此说道。
“雁门之西陉关,天下雄兵将来聚集之地。摄政王娶你,本意在,应当还是以示恩羁縻居多,他需要用,所以此事,并非完全没有转圜余地。何况,他少年时巡边来此,和他处过几日,虽年轻,却风猷暇旷,廓然有气度,应当是个能容人进言之人。关于这件事,为父心意已决,推掉婚事!”
姜祖望语气坚定,再无半分先前犹豫仿徨。
他说完,却见女儿双目落在自己脸上,言不发,对自己话依然没什反应。
姜祖望停步,转过头,打量着女儿。
辕门附近火杖经夜不熄,火光在寒风里跳跃,映着她脸容。她神色如常,只是眉目之间带着疲乏之色。
姜祖望看女儿片刻,股浓重愧疚之情,再次在做父亲人心底翻涌出来。
摄政王求婚,连贤王这样人都请出来,自是势在必得,有他意图。
姜祖望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拒婚,意味着什,尤其是在获悉京中出那样大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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