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来,看着她腐烂脸,神情是那难过:“就连你都觉得应该释然,可是凭什呢?你从小睡在床上,从小睡在地上,你可以吃饭,只能吃狗饭。
“变成现在冰冷人,所有人说自私、刻薄,对避之不及……
“只是不会温和处理件事,就要被扣上不近人情帽子。他们最喜欢说句话是:不管你经历什,又不是造成,冤有头债有主,去找伤害你人啊。”
她突然笑起来:“可就是伤害人把变成这样啊。”
邢歌腐烂脸慢慢恢复到她最美时候,她轻轻揽住邢愫:“愫愫,你当然不用释怀,永远站在你这头。”
打死你!”
邢愫疼得龇牙,她妈就拔她舌头,咬牙切齿地问她:“疼不疼!疼不疼!”
她不敢说疼,也不敢说不疼,眼泪都不敢掉,最后疼懵,怕极,尿裤子,被打得更惨。
她妈好像格外讨厌她脸,最喜欢揪着她头发抽她巴掌,脸都给她抽肿,还能说:“这是给你消业!你业障太深,你就是个丧门神,你出生这家里就没好过,你就不配活着!”
邢愫那个小身板,总是会被她折腾个半死,快死时候又会给她碗小米粥,却喝都不让她喝完,又是顿毒打:“给你消业!你少克们!赔钱货!死孩子!疼吗?疼死你!打不死你!”
……
这个梦并不完整,邢愫醒来还记得,只剩这些。
如果她拥有跟邢歌样待遇,哪怕只有她五分之,她或许都能成为个温暖人,但命这个东西就是这讨厌,她没有邢歌命,所以她注定对人有所防备,也总会刻薄以待。
值得提是,这是她最后次梦到过去,也是最后次梦到邢歌。
往后那些年,有个人点点填满她心上所有缺口。
……
突然画面转,她站在墓前,那是她父母墓,所有人都在哭,就她在笑,她笑得好开心。
邢歌站在她身后,问她:“愫愫,你开心吗?”
她没有回头,语气那不屑:“不该开心吗?”
邢歌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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