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考不上大学，不如就不上
，早点挣钱，早点娶奚哆哆。
他觉得，
怎
就不能冲他来呢？他这条烂命，谁喜欢谁拿去不行吗？怎就非得去伤害她呢？怎就非得这样呢？操！这几把世道！操！操！
*
郭加航回到家，他爸在，他刚进门就
脚踹过来：“你特死哪儿去？你们老师说你进局子？你可真特给你爹长脸！”
他挨两脚，掸掸裤子上
灰，回自己房间，把门上锁。
他爸就在外头咣咣踹门：“你特那是给谁撂脸子呢？”
“很害怕吗？”
奚哆哆开始哭，无声地。
郭加航慢慢走过去，很慢，他不想惊动她，到她跟前，他蹲下来，仰头看她：“别害怕，
会保护你。别怕……”
奚哆哆就哭，什话都说不出来，哭着哭着，她开始打自己，然后疯样用被子盖住自己，再疯样掀开，接着打自己……
郭加航被她吓到，下意识搂住她，安抚她：“没事没事，没有别人，没人会伤害你……”
他妈总算舍得从房间出来，跟他对着嚷：“你嚷什？不知道还有人睡觉呢？真特自私！”
他爸不乐意：“特上辈子做什孽，这辈子养你们这俩败家玩意儿，没个争气，这个月利息到现在都没给凑出来，要特月底来要账，你个死娘们就给老子去卖！”
他妈有是话回他：“你推牌九把家输，欠屁股债，让们给你还？你特还是个爷们吗？这家里哪件东西不是在家具厂上班时候拿回来？你为这家出过分力吗？除赌就像现在这样，喝得烂醉。们娘俩现在还没走，没让你郭家门落个妻离子散话儿，你不感恩还有脸作？”
他爸说不过，开始动手，俩人在外边，对着骂，对着砸东西，对着打，嘴巴个接个地扇，薅头发往墙上撞，脚脚踹在肚子上……
郭加航在房内跟没事人样，甚至在他们打架时候，给自己找份工作，在KTV当接待经理。
奚哆哆口咬住他肩膀，使劲咬，咬出血来。
郭加航很疼，可他就能动不动，就让他咬，还能跟她说：“是没保护好你，是个傻逼。”
奚哆哆突然推开他，从床上下来，跑到墙角缩起来。
郭加航不敢再靠近，就等她累，折腾不动，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想亲亲她，又怕她害怕，最后只是蹲在床边，小声跟她说：“明天再来看你。”
他又从窗户翻下去，在楼底下，他抽自己好几个巴掌，蹲下来，捂着脸哭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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