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孽问她:“冷?”
“不冷。”
林孽仍然搂紧她:“你在抖。”
很奇怪,邢愫
她那个窝囊爸爸纵使于心不忍,也不敢跟她妈对着干,整个过程装聋作哑。最后还是邢歌偷偷跑出来,给邢愫穿上棉袄,跪着抱住她:“愫愫不怕。不怕。”
……
往事重现,每帧都真实得像是回到过去,邢愫从梦中惊醒,坐起来第件事不是‘还好只是梦’,是还好在晚上,没人看到她恐惧。
她喘几口气,闭上嘴。
就这样静静待半分钟,她看向睡在她旁边林孽,他似乎是累坏,睡得很香,睡颜很好看,伤也很明显。
儿子,她也确实喜欢吃酸,家里人就都觉得这二胎定是个小子,结果生下来没把儿。老爷子闻信儿耷拉着个脸,百天都没让他们办。
老二在家里是句话都不敢说,默默受这顿冷落,吃这番委屈。
邢愫她妈心里伤就是这落下。
就因为邢愫这个孩子,他们二房从本来就不受待见境况,变得更招人嫌,日子更不好过,吃用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次,她妈就好几次想把邢愫掐死。
后面那些年,她也是这干,动辄打骂,吃不让好好吃,喝不让好好喝,有事没事就关门外头罚跪。
她轻轻拿开他攥住她胳膊手,下床,在门口柜子上拿上烟,走到客厅窗前。
打开窗户,她拿火机点烟,可这火机好像是坏,怎都打不着。开始几下她还很平静,到第三下,她把火机奋力摔向地面,它惯力滑向电视柜,与金属包边擦出火花。
她蹲下来,双手腕掌轻轻抵住双眼,肩膀有在微微地抖。
不知道过多久,有人从身后搂住她,把她手拉下来包在自己手里。
邢愫没回头:“把你吵醒。”
冬天很冷,邢愫在外边跪着,脸冻得结块,苹果肌位置都是红血丝,手也冻裂,脓和血块流,连小狗都可以睡在房间门垫上,她却必须要跪到她妈气消。
她也不敢动,有点不听话,就没饭吃,她可以不跟邢歌似有鸡腿吃,但不能白米饭都没有啊,她知道,不吃饭是会死。
邢歌说,上初中就是大人,就可以为自己负责,她虽听得知半解,但她想自己为自己负责,所以她不能死啊,死就没啊。
果不其然,这回,任邢歌百般求情,邢愫也还是没逃去外边跪着处罚。
那天特别冷,邢愫只穿姑姑给她织小毛衣,扣子早已经在挨打时被揪掉,毛衣里边还有个秋衣,不过很薄,也不抗风,冻得她嘴唇都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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