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玉想也不想地将人抱住，也确实从池砚舟身上感受到寒意，“
把隔离室
温度调高
点吧。”
刚说完这话，还没动身，先从池砚舟口中听到
类似于丧尸嘶吼。
没等他反应下刻，“嗷呜”声，他脖子被咬住。
这口让顾潮玉实打实地感受到疼痛
池砚舟不曾拥有温暖过去，从他有记忆那刻，他生活就是彻头彻尾黑白，躺在实验台上做实验是理所应当。刚开始池教授会在他无聊时给他播放他母亲，也就是A-1实验体生前影像，那个女人确实美丽，如同名贵而明艳花。
A-1在临死前专门给他留段影像，站在片阳光下花海，说很爱他，但是没办法陪在他身边真很抱歉，还说她与池教授爱情。
应该是很浪漫。
所以当时池教授应该是期待池砚舟作出什
反应，比如哭泣，又比如觉得温暖，但池砚舟没有。
池砚舟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地看完影像，像是完成不得不完成无聊任务那样，“教授，看完。”
睛，疼痛所导致生理性眼泪让他无法清晰视物，他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潮玉。”
嗓子沙哑像是被砂纸用力摩擦过。
顾潮玉从自己空间里取出瓶水，拧开，送到池砚舟嘴边，“喝点？”
池砚舟偏头躲开瓶口，目光锁定在顾潮玉身上，看到张毫不掩饰担忧脸。他直觉得顾潮玉眼睛漂亮，很亮，所有情绪都能从里面眼看出澄澈，微微上挑眼尾连带着眼睫，乍看有种说不出冷淡，但其实是被冰霜包裹着糖果。
“好疼。”
池教授当时表现得很生气，把影像关闭，又小心谨慎地将盘带收起，抓住池砚舟肩膀说：“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你母亲，她很爱你，知道吗？”
池砚舟不知道。
……
可能是太疼，所以他才会想起那久远又无趣事。
池砚舟眼睫已经被流出冷汗打湿，浓密黑亮眼睫粘连在起，抬起眼看人时是说不出柔弱，他疼得浑浑噩噩，突然生出点儿坏心眼，“好冷，潮玉抱抱吧。”说出他常说请求。
池砚舟这话在瞬间将顾潮玉拉到过去。
“既然疼，就该在觉醒异能开始把池教授给弄死。”
池砚舟倒没想到能从顾潮玉嘴里听到这样话，凶巴巴，他摇摇头：“那样可不行，教授他应该……”话未说完，成忍痛闷吭，池砚舟紧紧咬着牙，以至于牙齿发出咯吱咯吱刺耳声响。
痛苦吗？
嗯，比想象中还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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