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主也并不在意这生分,毕竟他连自己儿子住在这破烂地方都不放在心上,“听王妈说你能聚集起灵力,此事可真?”
“是真。”
……
宴家小少主时隔多年后,重新受灵石碑检测,发现其实有根骨,而且天赋不低,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各大家族耳中,宴家门槛都快要被前来拜访人给踏破。
宴望舒灵台澄澈,为人单纯,但并不是喜闹性子,所以并没有接待多少人。只是外面人可以找理由推拒,家族内部讨好却是怎也无法避免,尤其是之前拿他当傻子耍三人组,第二天便被各自父母打顿送到宴望舒这里。
可你刚才说并不怪她。”
“做错事要受罚,与是否怨怼奶娘没有干系。”
“所以?”
“她有错就要受罚。”
宴望舒言语中逻辑有些怪,但也并非令人难以理解,顾潮玉大概明白这意思,总觉得这小少年言语中含着偏执,“那不怪奶娘,她受罚,你不会难过吗?”
宴望舒自然不能住之前破烂地方,而是回到他本该待位置,在顾潮玉教导下努力修炼。
本来将得意写在脸上宴二哥被打顿后,鼻涕把泪把,败家之犬狼狈样子,让人连发笑都做不到。
顾潮玉生怕宴望舒被人三言两语就哄,提醒道:“他们能在得到消息后,那快便赶过来道歉,想来是对自己孩子平日里做些什清二楚,只是之前选择放任。你决不许因为那几人掉几滴眼泪,便心软。”
宴望舒不知自己该做些什,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殿内乱象。
殊不知宴二哥最讨厌就是他这个样子,好似旁人在他眼中是草芥蝼蚁,什都不放在心上高高在上,就算是当初失去所有优待,也完全没有伤
“可犯错受罚理所当然,大家都是这样说。”宴望舒脸庞上浮现出困惑,“尊者,说错吗?”
“没有。”顾潮玉大概能想到宴望舒受多少罚,“你说得很对,是好孩子。”
在关系到自己是否能吃香喝辣这方面,奶娘做事还是十分利落干练,也就才过去半炷香工夫,这偏僻小破房子便能清晰地听到乱糟糟匆忙脚步声,随着距离缩短,还能听到有人正质疑,“明明已经断定无根骨,又怎会能突然修炼?怕不是这个奶娘为富贵荣华,信口胡说,家主您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宴家主并未出声反驳,只是快步走着,推开那破旧木门,板着脸唤道:“宴望舒。”
“家主大人。”宴望舒认真行礼,因为之前有唤父亲然后被责罚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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