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死得突然,并没有走正常流程,朝臣们知道这惊天消息时已经晚,秦王已经下令将人简单下葬。
次日,断掉朝议终于恢复,臣子们因太后事早早就跪在咸阳宫外,片愁云惨淡。只是他们等来不是敞开殿门,而是份降罪
不可能。
她不信!
赵姬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猛起身要往外走,她要去找朝臣找宗室,这里太危险!
她倏然打开门,门外站着侍者立刻把她拦住。
赵政甚至都没抬头,他只是坐在榻上,专注地用颜料点点描摹着那只泥佣人,无波无澜:“拖到外面绞死。”
风,用力握紧袖子,声音发抖:“就为个赵婴?你、你怎能……政儿!你喜欢男子,母亲不反对,可你不能为个人毁秦国基业啊!自古以来哪个君王不是后宫成群,哪有你这样行事,母亲真是为你好!”
“为好。”屏风后人轻轻笑声,“在心尖上剜走块肉,让万念俱灰,就是为好?你觉得毁掉别人爱不算什,因为你从来只爱自己。所以嫪毐死,吕不韦死,太后还是过得很好。”
赵政看着手里小泥俑,眼底片死寂,“可寡人看不得别人好。谁让不痛快,千倍万倍奉还。”
“你、你……”赵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简直疯!你敢杀!是你生母!!!朝堂中那多臣子,你敢!!”
“大王!”嬴嫚跪行上前,求情道,“大王三思,弑母何等大逆不道,千古以来未有君王如此过!大王难道要做这第人吗!”
没有人有异议,令下,侍者立刻将赵姬拖出去。赵姬先是大哭着求他,后来又大骂不止,声音渐渐远去。
房间里唯有嬴嫚心有余悸地坐在地上,她下子回过神来,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哽咽道:“大王若不能改变心意,臣请大王赐太后鸩酒……”
赵政将手边个大红色小药瓶扔出去。
嬴嫚慌张接,立刻踉踉跄跄跑出去。
那瞬她不知怎,忽然就想到个问题。为什……赵政会将这种东西放在身边?
“呵。”赵政笑出来,“如何做不得?不但要做,还要让史官写在青史中,让后人都知道,流芳千古和遗臭万载,都做得第。”
嬴嫚猛抬起头,瞠目结舌地看着屏风,她从未想过会在赵政口中听到这样惊世骇俗话。
“选吧。白绫还是鸩酒。或者寡人替你选个。”
话音落,就有侍官端着匹白绫和瓶鸩酒走到赵姬面前。
赵姬已经傻掉,完全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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