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赵政
脚步猛顿住。
嬴政用手指抹去
嘴边渗出来血迹，眉目柔和下来，“知道为什
吗。”
“学生愚钝。”赵政忽然忍不住将他按在怀里，慢慢坐到地上，用力亲吻他柔顺长发，闭上眼，不知怎就笑出来，“因为爱上学生吗。”
“是啊，
直都爱着你。”嬴政慢慢在他脖颈处蹭着，“你小时候，像爱孩子样爱着你，长大后……”
“是这样。”他在赵政脸侧轻轻落下吻。
“先生、先生听得见吗？先生？”赵政神色紧绷，声音里甚至带着克制颤抖：“没事，先生不会有事。”
然而谁都知道，这绝不是普通情况。
前几日夏无且还说过先生身体有所好转，就只是和太后见面——
“别去。”怀中人忽然轻轻吐出三个字。
“……什？”
去而消释，反而……越发明显。
但是此刻，他先生又好好，什事都没有。
赵政转开话题，试着转移注意，“先生刚才在想什，想得这入神，连过来都不知道。”
“在想，要是想你，是不是可以划着小船去找你。”嬴政抬头指下兰池尽头宫殿轮廓。
赵政笑道：“兰池宫都是密卫，还是……”
赵政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露出个很勉强笑容，额头抵在他眉心，微微
赵政有片刻停滞，脑海中片空白。
“想和你说说话。”嬴政语气轻轻，留恋地握住他手，“想听你声音。”
人死时候是有预感。这种预感在他上世时已经体会过，不会出错。他忽然觉得赵政是真长大，此刻在他怀里竟是意外安心，甚至面对着未知死亡，都有种放下切从容。
他曾经度那、那不想死，但是此刻，恍然间对生死有种明澈和通透领悟。
“很多年前曾经想过，如果你做得不够好，就代替你接手这江山。”他像是想起久远往事，“不过只是个想法，很快就放弃。”
“找你”还没说完，忽然，他笑容僵住。手背落滴温热液体，第滴，第二滴，第三滴。
越来越多血珠从嬴政鼻间落下，擦着赵政手背掉下去。
嬴政下意识抬手擦下，沾手血腥。他几乎是本能地想去掩饰，却被赵政猛攥住手腕。
赵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蓦然回神后猛回头：“传太医！”
“传太医！”侍者瞬间忙作团，有人拿着手巾想给嬴政止血，然而凉亭里玄衣闪，赵政已经抱着人大步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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