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章是真心实意不太懂柳池到底要吃多少东西,按照他自己饭量,那些花生都够他吃两顿。
最后他还是吩咐人去厨房拿点吃过来。
毕竟今天王府好歹也是办宴,食物倒是充足。
谢怀章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头上还顶着那些沉重而华丽珠翠、身上还穿着层叠刺绣嫁衣柳池,风卷残云般消灭三个馒头两张饼子加四碟子菜,心满意足地瘫坐在椅子上捧着杯茶喝着。
“正……正常人都吃这多吗?”谢怀章感觉自己看到超出自己理解东西。
“对。”谢怀章点点头。
柳池这才反应过来,露出惊讶表情,这个表情在他脸上实在是很少见:“不是吧?你还真信啊?”
谢怀章伸出根手指,指指自己:“快要死,你懂吗?”
柳池有点茫然地点点头。
“所以会信。”谢怀章轻轻地叹口气,“就算不为自己,也应该多少信点试试,反正也不费什事。”
已。
“你是刚过门妻子,不来你这里还能去哪里?”谢怀章理所当然地道。
他伸开胳膊,旁边侍女走上来,替他脱去外袍。
柳池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微妙。
“管下你自己脸,虽然你长得是挺漂亮,但对男人没有兴趣。”谢怀章给他个白眼,穿着里衣坐在床边上,便有仆人上前收拾床铺上东西,并给他端热水泡脚。
“还好吧。”
柳池就明白。
随后他看见谢怀章让仆人给他擦干脚,就要躺在床上,他忍不住又大吃惊:“你不吃晚饭吗?”
“就算你不吃,也得吃啊。”柳池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想到承亲王府居然不吃晚饭。
“你不是吃吗?”谢怀章也副百思不得其解模样看着他,“桌上花生壳都要堆成小山,你还没吃饱?”
“你管几粒花生叫饭?”柳池比他更不解。
“那你干嘛还非要跟睡起?”柳池眨眨眼睛,态度十分理所当然地问道。
他们两个在书信里互相犯贱太多次,此刻见面,也都是奔着把对方气死方式去。
谢怀章抬头看他眼,对柳池自恋程度有个新认知。
“你还记得当初咱俩成亲用什理由吗?”谢怀章放弃当面跟他生气这个选择,毕竟他不仅打不过柳池,柳池也实在很好看,谢怀章还是愿意对这漂亮张脸做出让步。
柳池愣下,这个他还真记不清,稍微回忆会儿之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道:“如果没记错话,好像是……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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