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兰心忧心忡忡地说：“刚刚老师给
来电话
，说你
成绩想上普高有点困难，只能挑个风气好点职高先读着。”
裴允停两秒，沉默地吃饭。
他自己成绩自己知道，平时吹得跟年级第
似，但摸着良心说，卷子上题他基本看不懂。
有时候想学都无从下手。
裴允直不是个能静下心学习人，初中环境也就那样，大家都不爱学，时间久他也跟着起混，打打游戏睡睡觉。
楚皓受打击，嘤嘤嘤地回到座位，自闭。
秦昼等他走，才说：“全选B？”
裴允说：“对啊，上回全选A。”
秦昼看他片刻，“你没想过把成绩提上去？”
裴允往桌上趴，懒懒道：“想过，后来睡得十分安详。”
裴允觉睡到考试结束，他捏捏僵硬脖子，把课桌推回去。
他刚落座，楚皓迫不及待地跑来问：“裴哥，你考得怎
样？”
裴允诚实地说：“还不错，很有信心。”
楚皓哭丧脸，“觉得好难啊，完形填空没怎看明白，阅读理解也有两题没找到，作文好像还跑题，这次考试又砸。”
裴允总不能说他个字都没看懂全靠蒙。
贴吧发垃圾帖人，毫不脸红，“大哥面子得保住，你不懂。”
秦昼并不想懂。
这次英语是150分制，对裴允来说没差。
考英语过得最漫长，他写完整张试卷也才过去二十分钟。
因为是随堂测验，位置没有换，只是把课桌间距拉大些。
但不
提高成绩这种事，裴允当然想过好几次。
但买本参考书自习，然后逆袭翻盘，成绩飞冲天这种事，只活在梦里。
裴允记得很清楚，那是初三下半学期，他带着身伤回家。
钟兰心罕见地没有骂他又去打架，沉默着做好饭，看着他扒饭，自己口没吃。
裴允吃几口，放下筷子，“怎？”
楚皓又问：“裴哥，你完形填空第三题选哪个？”
裴允毫不犹豫，“B。”
“啊……”楚皓不死心地又问秦昼，“学神，你选哪个？”
秦昼：“B。”
秦昼答案就相当于正确答案。
裴允有些困意，看眼到处巡视英语老师，写张纸条放在桌角，用橡皮压住，放心趴下睡。
英语老师走到裴允身边时候，裴允已经睡熟。
她正想把人推醒，就看见桌角纸条，她拿起来看，上面写着：复习个通宵，效果良好，让补个觉，谢谢老师。
上面还画个“拜托”简笔画。
英语老师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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