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迈开步子出电梯,留下郑鹏站在原地,脸色青阵白阵,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当年他怀着腔少年无能愤怒,跑来问句“为什”,试图从片支离破碎中寻找那点儿可怜骨肉亲情,郑鹏拦着他,嘴里说也是套规劝话:“不要不懂事儿,你爸够忙”“那些事儿都过去,你不要闹”。
想到这些,钟度讽刺地笑笑,抬手敲敲面前木门,独自进钟冕办公室。
,再也不是那个需要通过撕心裂肺质问去要个答案少年。这十六年间,从容与镇定已经刻进骨子里,他哪里还需要靠着装去获得自信。
于是,他对着那锃亮外墙提提嘴角,瞬间给自己套上身坚不可摧盔甲,坦坦荡荡地走进去。
进大厅就遇到老熟人,钟冕副总郑鹏迎上来,笑面虎般那张脸已是“沟壑纵横”,开口说话时还带出股难闻烟臭味儿:“小度,好久不见”
这是专程下来接他。
钟度面上看不出多少热络,只微微点点头,叫声:“郑叔”,步伐还保持着原来节奏,没有丝毫停顿。
“哎哎”,郑鹏倒是受宠若惊地应着,“你爸等着你呢。好久没来公司吧?有空还是得多来转转,以后还要靠你接班,总不能在娱乐圈混辈子不是?”
这就开始说教。不过,钟度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他堪堪扯出点敷衍事笑没有应声。
进电梯,郑鹏又开口:“小度啊,虽然郑叔可能没资格说这话,但是你爸这些年也老,跟年轻时候不样,好好跟他聊聊,父子之间没有那多过不去。”
钟度仍是没有说话,直到电梯“叮”地声到顶楼,他才轻飘飘地留给那笑面虎句:“您倒是没怎变”。
贯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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