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昏黄小灯亮起,窗帘后映照着人影双。坐站,没有交集,却莫名让人觉得他们朝着彼此探出枝丫,不分你地缠绕在起,抽枝、发芽,开出这个冬天最美花。
脸抬起来,偏偏头绷直脖颈,向迟远山展示他“杰作”。
“小狼狗要撒野啊?”他盯着迟远山眼睛问。
“不行吗?”迟远山头向后仰着,后背紧贴着门,硬生生地给自己造出几分底气。
他眼睛蒙上层雾气,藏着万般无处发泄情绪。钟度勾着嘴角,拢拢散落头发,手上用力道,垂下眼寸寸贴近他,毒蛇信子般嗓音喷洒在迟远山唇角:
“太行。”
这三个字像,bao雨来临前最后预告,话音落下,钟度毫不温柔吻紧随其后。
明明是寒冬腊月,屋内人体温却骤然飙升,像身处盛夏。
外套随手扬,鞋柜上小摆件丁零当啷摔到地上,寂静夜遮住泛红眼尾却遮不住难耐喘息。
蝉鸣声响,悠长嘹亮,唱琴瑟之好,唱云朝雨暮,唱沸腾而欢乐夏夜。声高亢,声婉转,时而急促,时而又迂缓,久久不绝于耳。
月光悄悄探进门又害羞地缩回云彩后面。阵夜风吹过,吹散屋内人牙关里漏出来几声闷响,这夜总算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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