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给迟远山听,他希望迟远山永远干净纯粹,不必看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更不用去了解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令人作呕的事儿。
不跟他说要去看心理医生同样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此外,钟度还有一些其他的顾虑。
他此前没有看过心理医生,只大概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他希望在对自己的病情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并且取得了一些进步的时候再跟迟远山说,他不想让迟远山跟着担心,也不想让他感受希望落空的滋味。
迟远山闻言愣了几秒。这段时间过得太开心,他差点儿都忘了钟度还要走。
不过,他很快又笑了笑:“就这事儿啊?没事儿,想你了我就去看你,又不远。你忙你的,我过几天也得走,春茶该上了,我得去一趟茶山。”
“我回来看你也行。等片子弄完我也想歇一阵了,这些年一部接一部的都没歇过”。
“钟老师被我传染得也想养老了吗?你粉丝知道了不得提着十八米大刀来砍我?”
“不怕,你会卸胳膊”,钟度笑着亲了他一下,拿着两个杯子站起来,去厨房洗杯子了。
迟远山看着他走出去,慢慢收了笑。他并不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焦虑,实在是因为钟度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他莫名有点儿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