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这会儿又戴上口罩,加上严松青离得远也没看清,只看到走出来两人似乎格外亲密,于是气势汹汹地就朝他们走过去。
走近才看清是钟度,刚才还拧着眉、黑着脸,像要跟人打架样小青茬儿瞬间扬起惊喜笑:“钟老师!你什时候来?都没看见你进去,吓跳。”
他刚才真以为他迟哥拐另个帅哥进休息室。
迟远山实在是头疼:“亲哥,你赶明儿能不能找个靠谱脑科大夫开几粒涨智商药去?放心,哥给你报销也给你休假,只要你现在麻溜地往边儿上靠靠就谢天谢地,们赶着回家吃饭呢”。
扔下这句话准备走,又顿顿脚步,转回头似笑非笑地拍拍严松青肩:“以后别钟老师钟老师地叫,多生分,以后叫哥”。
会儿,微微侧侧身,冰凉手指贴上迟远山侧脸,拇指抚过他上翘眼尾,低低地说:“因为你给别人点盏灯,所以你周围才能有那多温暖人。”
迟远山闻言轻轻笑笑,抬手掰着他下巴把他头转个方向,让他看向工作台:“哥,你看,你也给点盏灯,所以你身边以后也会有很多很多温暖人。”
钟度微微眯眯眼,工作台上那盏灯昏昏黄黄,安安静静,宣纸挡住大部分光,并没有多亮,此时灯影投射在墙壁上,像轮被雾气遮挡朝阳。
他想说:“灯哪能暖得人”,想想,又把这话咽回肚子里,不忍破坏当下温馨氛围。
那被遗忘晚肚子似乎是感觉到憋屈,顿时发出咕咕两声叫。
他嘴角笑容恨不得蔓延至眉梢,身后尾巴都恨不得翘上天,全身上下写满洋洋得意,钟度在旁边看着却只是纵容地笑。
严松青眯着眼睛看着“狼狈为*”两人离开背影,“呦”声,顿顿似乎觉得不够解气,换种声调又“哟”声,晃着脑袋嘟囔句:“铁树开花,花开遍地,遍地都是花!不够你嘚瑟。”
……
虽然迟远山家离酒吧很近,钟度还是开上他开来车,路上跟迟远山说:“明早直接走,可能会走得早点,你睡你就行,不用管。
清晰而悠长。
迟远山顿时坐直,歪着头问:“你不会还没吃饭吧哥?”
钟度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是,收工就直接过来。”
迟远山看似关心实则耍流氓地摸把钟度腹肌,拽着他起身:“走吧,回家给你弄点吃”。
两人前后从休息室出来,直盯着这边严松青噌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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