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远山猜到韩煜来可能带着点儿别意思,却没想到他说出这番话,即便他口利齿能牙,在如此直白话面前也免不词穷。
服务员适时走过来,大概是察觉到氛围太紧张,都没跟迟远山说话,放下东西就走。
这种时候韩煜也没忘说“谢谢”,说完又端起新送来酒吞下大半杯。
这话要多心酸有多心酸,那笑要多苦涩有多苦涩。别十年,昔日爱人竟然跟陌生人没什分别。
迟远山不知道怎接这话。他其实不想让场面太尴尬,两人好聚好散,可能曾经有点儿怨但绝对没恨,他还是想体面点。
于是他笑笑,转移话题:“在那边挺好?”
韩煜摇摇头,仰头把杯子里酒饮而尽,盯着空空杯底苦笑声:“好不”。
话题刚刚起步,还没绕开,又被他生生拽回来,迟远山叹口气。
迟远山点点头,时无话,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
两人中间只隔张桌子,伸手就能够到距离,可聊话题却是像十年前晨露样散个干干净净。
迟远山两手空空,想借喝东西缓解下尴尬都没喝,正准备叫个服务员过来,韩煜先开口叫。
过来居然是严松青,这家伙在旁边暗中观察半天。
迟远山没说什,倒是严松青瞪他眼。
韩煜那带着重量目光又落回他身上,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前段时间在班群看到你说还单着。”
这也是他回来原因,他以为迟远山早就有人,直到在班群里看到那轻飘飘三个字:“单着呢”。
那是年前事儿,那会儿迟远山自己都以为他会直单下去。
他刚想说现在有人,可韩煜没给他开口机会。
“远山,当初是错。经历事儿多才发现任何事都是有选择,不是非得撞个头破血流才叫勇士”,他眼神没焦点,整张脸写满苦涩,“当初以为是不得不走,不得不分,这十年给自己假设无数种可能性,发现可以走路明明那多,但是太晚,这些年连句后悔都不敢说,太解你”。
小青茬儿撩着眼皮,拽拽地站着,手里都没拿酒水单,特冷酷地丢给他们句:“喝什?”
韩煜举举手里酒杯:“这个再来杯,给他杯……”
他想说什,话到嘴边又顿住。
迟远山适时道:“随便给弄个热,什都行”。
严松青扔下个不甚走心“稍等”转身就走。韩煜笑着摇摇头:“这多年不见都不敢帮你点,不知道你现在爱喝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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