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直球把钟度定在了原地。刚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钟度惶恐到恨不得立刻
这个拥抱很重,不管是力度还是它传达给钟度的情绪。它似乎不同于饭前那个出于心疼和安慰的拥抱,也远远超出了兄弟、朋友之间该有的拥抱距离和时间。
迟远山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他的鼻息很重,一下下扑在钟度耳边,急促又灼热。
氛围逐渐变得奇怪,时间被拉得很长。
这个不寻常的拥抱让钟度绷紧了神经,那晚两人打电话时他感受到的东西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他一点都不愿意多想,更不敢去想如果自己真的好不起来,该拿迟远山怎么办。
这晚的饺子到底是没吃好,煮好的饺子冒着热气,对坐的两个人却都没了胃口。
桌上摆着自酿青梅酒,迟远山饺子没吃几个,酒倒是喝了不少。
他原本是个非常好的倾听者,擅长安慰人,擅长营造轻松的氛围让对方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然而今晚的迟远山安慰不了钟度也安慰不了自己。
一旦有了爱这个前提,理智这两个字总得打个问号。迟远山的理智自持已经离家出走了大半,仅剩的那么一点儿都用在了控制自己闭嘴上。
他深知今晚是个意外,如果不是不小心露出了那些疤,钟度其实并没有打算开口,所以尽管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也有很多话想说,但还是用一杯杯酒压了下去。
此时他在这个的拥抱中闭上了眼睛,嘴角勾着自嘲的笑,眼睛却控制不住得酸了。
他一声声在心里祈祷,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没有如他所愿。
长久的拥抱之后,迟远山松开他,双手抓着他的手腕,红着眼睛、哑着嗓子问:“哥,能不能让我爱你?”
这并不是他平时说话的风格。原本他应该给彼此留几分余地,给钟度留好体面拒绝他的空间,然而此刻他没有给自己退路,也断了钟度给他递个台阶将这个话题一笑置之的后路。
这很残忍,但他此时太迫切。
这一杯杯酒留住了仅存的理智却压不住恣意疯长的心疼。既然什么都不能问,他只好一遍又一遍地说:“哥,以后觉得自己状态不好了一定要找我”。
他一遍遍重复着“一定要找我”,钟度又何尝不心疼?
这是心软地放纵他靠近带来的结果,此时已经什么都无法挽回,只能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答:“好”。
原本钟度的打算是晚上叫剧组司机来接,但迟远山喝得有点多,他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留下来照顾他。
迟远山看上去除了有点低落外倒是没什么醉意,只是在钟度让他去洗澡休息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