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远山想说点什,但他实在不愿破坏此时美好。
说什呢?说钟老师好像在做场白日梦,喜欢你吗?钟度大概会直接走人吧。
钟度在沉默中其实也很想说点什。他想说平时不拍电影时候住在北城,公司也开在那儿,离长南很近。开车三四个小时就到,坐飞机都用不个小时,你没事儿可以来玩儿。
也想说这部电影弄完应该暂时也不会拍别,公司用不着,也可以回长南来住很久。
但他开不口。他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才会好,又能不能真好起来。这几天他始终在蒙着眼睛、关着耳朵跟迟远山相处,每天都越过自己心里那条安全线,甚至给出关
迟远山刚睡醒,头上竖着两根呆毛,眼皮还没有完全睁开。迷迷糊糊间刚要把毯子给钟度搭上,目光扫过桌面上那些画时,动作突然顿住,人也彻底清醒。
他看到年三十儿烟花,看到大年初柿子树,看到坐在院门口二毛,也看到窝在沙发里睡着自己。
这几幅小画画风明快,色彩亮丽,甚至透着点小俏皮,完全不像出自钟度之手。
画里是他们短暂相处时光,也是钟度眼里迟远山。
那刻迟远山想:本不该贪心,但这样时光、这样回忆,真想拥有很多很多,拥抱很久很久。
个毯子给他盖上。
迟远山阖着眼皮,无知无觉。睡着时候他褪去那身刚毅棱角,姿态安然,呼吸清浅,看上去格外乖顺。
钟度盖被子手有那瞬间想伸手抚下他微皱眉,手举起来停顿几秒,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
迟远山是突然醒来。他不知道自己怎就睡着,睡半恍然意识到钟度还在画画,立刻惊醒。
醒来睁眼,突然涌进来灯光让他觉得有些刺眼,迷迷糊糊间喊声:“哥”。
“画得还行吗?”钟度看着他问。
“嗯,特别好”,迟远山声音很轻,不知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别什,说话带着点鼻音。
两人都没再说话,配合默契地把画粘好。
台灯重新亮起时,那些小画也仿佛拥有生命,立时鲜活起来。
两个人时间竟都沉默。
钟度立刻抬头看过来:“在呢,去床上睡吧,快弄完”。
听见他声音,迟远山顿时踏实。
身上多出来条毯子,迟远山揉揉眼睛,站起身,拿着毯子朝钟度走过去:“几点?你明天不是要开始拍吗?改天再弄吧”。
钟度手上动作没停:“弄完吧,粘上就行”。
“那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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