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胆怯受创瞬间犹豫,别后便是这多年。
床头柜灯光橘黄得近于刺眼,尤因微微仰起头,伸手揽住南少虔脖子,让他低头和自己接吻。他亲得很深很深,长吻段,他能感觉南少虔也在回应他,吻落在他脖子上,呼吸很热很烫。
爱情怎会是这样?流泪也是快乐,光是南少虔亲吻就让他幸福到要死掉。
尤因
不被爱人最可怜。
他轻轻地抚摸尤因后脑勺,思考会儿说:“这多年怎过就继续怎过,红得发紫,走到哪里都有人追捧……”
尤因眼睛直盯着他,水光在眼眶里打转,这让他对自己每句话都得字斟句酌。
“只有偶尔才会寂寞,大多数时候心情都还算不错。说不定哪天就不爱你,也找别人。”
尤因说:“可是这多年,你都没有别人。”
尤因没像往常被他看穿那样不好意思地笑笑,表情很安静,歪头看他,半天,说:“南少虔,内蒙古那冷,你那天跑到外面去,该冻坏吧。”
刚说完,滴眼泪突兀地沿着眼尾慢慢流出来,洇进袖子里,转瞬留下个深色水渍。
南少虔心都要让他这滴眼泪砸碎。想到尤因会感动,会心里不好受,独独没想到他会为自己流泪。他忙伸手用拇指揩掉尤因眼角湿润,揩下没完全擦干,干脆伸开手掌用大鱼际肌去揩,接触面积比较大吧,这下擦干。
然后微微俯下身,手肘撑在床上,宽厚上半身几乎罩在尤因脑袋上。他伸出大掌兜住尤因后脑勺,揉揉头发,然后慢慢地哄:“有什好哭,醉汉干出什都不稀奇。”
尤因说:“南少虔,要是没分手,结婚,你怎办?”
南少虔叹口气说:“是啊,忘记你怎那难。”
尤因鼻尖酸,不想哭,也又要哭。
他不知道怎疏解这种情感,南少虔已经在他身边,而他任南少虔予取予求,南少虔已经很幸福很幸福,可他还是觉得难过。
“你怎来得这晚啊……”
“来得很早。”
要是当时他没冲动答应分手,或者分手后因为愧疚而回头求得安澄原谅,他们到如今应该仍旧素不相识,如同过去那多年。
南少虔安静会儿,似乎是被这个问题轻微地刺痛。想想,他垂眼,露出个包容微笑,说:“宝宝,替你开心。”
尤因眼睛下子红,固执地问:“你怎办呢?”
南少虔有些头疼,不知道要怎哄尤因。
尤因当然会同情他,有时候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蛮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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